他现在更清楚的是。
纸包不住火,一件事情若不想被别人知道就不要去做。
如果说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找不到在体检瞒天过海的办法,那就随便了。
他受够了。
他不想再过长期遮遮掩掩的人生。
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楚漾竖起耳朵,能听见里面零碎的话语声,具体什么没听清,只能模糊分辨出是陈迦礼在报告今天考核的成绩。
毕竟森叔对陈迦礼寄予厚望,是有必要单独汇报的。
十分钟后,陈迦礼开门走出。
楚漾没看他,低头确认了下腕表上的时间,头也不回:“走。”
“妈呀。”陈迦礼一步三回头,追上来,一把搂住楚漾的脖子,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像烫到了似地收回去,“楚首席!”
陈迦礼朝四周东看看西看看,确定四下无别人,压低嗓门儿,用小时候两个玩伴才会说的悄悄话音量道:“你真是O……”
他的嘴也张成一个“O”形。
楚漾抬手捂住他嘴。
陈迦礼:“吗?”
……啊。
楚首席的手掌心出奇地软,冰冰凉凉的。
这只手微微松开,抬起来,停止在离脸颊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像随时要一耳光扇上来,陈迦礼下意识闭上了眼准备挨揍。
楚漾淡漠地掀起眼皮:“你想死吗。”
“我不想,”陈迦礼跟上他的脚步,“但我想知道答案。”
“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那我就知道答案了之后再去死!”
“你要是敢说出去……”楚漾陡然停住脚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杀了我?”陈迦礼颈边一阵穿堂风吹过,凉飕飕的。
“还要割掉你的舌头。”
楚漾用很淡的口吻说着,像说等会儿去吃顿饭。
不寒而栗。
陈迦礼赶紧从楚漾左边蹿到右边,捶捶肩又捏捏胳膊,手指并拢对天发誓,求饶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无人回应,陈迦礼补充:“还有森叔知!”
楚漾停住脚步:“二少爷知。”
陈迦礼一愣,吓得快昏死过去。
赶紧掐自己人中。
“二少爷他他他他,他不会开除你吧,”陈迦礼急出一脑门儿汗,就差跪地求饶,一张元气十足的脸胀得通红,“我去求求情?谁说Omega不能做保镖呢是吧,只要定期……”
“定期,”
他顿了顿,灵魂瞬间出窍:“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