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避开刘倩寻她麻烦,让她背锅。
二是她上赶子的想高攀郡王府这种行为,确实难堪,她若是无事还在寺中待着,可就有点居心不良了。
三是,她想回去看看,为何刘倩都早产了,为何刘家到现在为止还没一人过来探看?
章丰见她出来,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当下便将放着地契等物的匣子递给了红绫拿着。
然后又叫了两个丫头出来,给王弦歌认识,说是她身边的人手不足,影响做事,让她将二人带回去跟刘乐陶氏说,这两丫头是王家给她的陪嫁。
王弦歌见二人极为齐整利落,自然不会拒绝。
当下便极是开心的将高的那个起名红叶,低的那个起名红枫,直接带上走了。
上门打探
王弦歌有些纠结,在走之前,要不要去刘倩与孝庆郡主那里告个别呢。
不管怎么说,刘倩是婆家的大姑娘,孝庆郡主刚刚与自己又聊得极好……
可是她又怕去跟刘倩告别,会被刘倩缠上,去找孝庆郡主告别又怕永平郡王以为她是上门讨要救命之恩的。
正纠结着,却见到刘倩身边的秋叶,跑得飞快的迎了过来。
王弦歌一见,下意识的就想避开,毕竟这丫头是甩锅的一把好手,她都要回府了,可不能被沾上!
秋叶见王弦歌转身要走,一边跑一边大声唤道:“少夫人,少夫人,你且等等,我家夫人有事寻你!”
王弦歌一听,还以为那个新生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们是将自己叫去算帐的,立马二话不说走得更加快了。
三个丫头二话不说跟着就走。
只留章丰站在原地,待秋叶赶上来时,将她拦了下来:“我们娘子有事回府了,你若是有事说与我听,我是她手下的管事。”
少夫人什么时候还有管事了?
秋叶有些遗憾的伸长了脑袋,眼巴巴的看着王弦歌走远了,她只得问章丰道:“我从未在府内见过你,你是哪里的管事?具体管什么的?那两个丫头怎么看着那么面生?”
不知为何,秋叶觉得今天见的少夫人与前些日子见的不一样了。
前些日子她总是瑟瑟缩缩的,像自己站在那里一唤,她便立马站住了,不像今天她非但没站,还假作未闻的跑了。
还有,她现在也越来越排场了,身边的大丫头都有三个,竟还配了一个管事,回去得与大姑娘说说,看这一段日子她没有回娘家,娘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先前是跟着王家翁主打理生意的管事,因着翁主说我家娘子嫁到了侯府里,没有嫁妆傍身不合适,所以派了我来给我家娘子补嫁妆和管理嫁妆。”章丰挡住了秋叶还想向前追的路,冷声问道:“你又是谁?寻我家娘子又有何事?”
“唉呀!”秋叶一惊,跳了起来:“我们夫人寻少夫人有事,怎么能让少夫人走了呢!”
说着话,她想绕开章丰去追赶王弦歌,却被章丰一把拦住了:“我说了,你有事就跟我说,我会转达给我家娘子的!”
“跟你说有什么用!我们大姐儿到现在都没有醒,肯定是被你家娘子克着了,你快让开!”秋叶急得都想哭了,她一把推向章丰,却让章丰闪了开来,她因着惯力趴到了面前的地上,手腕子先着地,疼得尖叫了一声。
“你这小丫头说话真不好听,眼下不是你求着我家娘子的时候了,就反过来说她克人!”章丰居看临下的看着倒地的秋叶,脸庞半隐着,声音也冷嗖嗖的:“我家娘子原本就不愿搭理你家的事,是你请了一次又一次她方才去的,眼下里出了事,你倒是一推二五六,也不想想,你们家娘子是为何早产的了,她这么大的肚子还不积些阴德,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只能是她得了报应,管我们娘子何事?!”
“你,你!”秋叶揉着手,哭哭涕涕的站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商户的管事,也敢对着她如此的盛气凌人,当下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颤,你了半晌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章丰生得高大威猛,她知道自己一人得不了什么便宜去,于是又哭哭涕涕的回院子中寻刘倩告状去了。
章丰也不理她,直接随在王弦歌离开方向,出了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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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弦歌回到府中时,太阳已经快要沉下去了,她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逸芷院给陶氏问安。
结果到了逸芷院才听说,陶氏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
天还这么早就睡了?
王弦歌无比诚恳的与那个回话的嬷嬷说道:“夫人歇下了,那我便不打扰了!嬷嬷可否帮我寻一下陶嬷嬷,就说我有些事情想跟她请教。”
“贵妃娘娘不是才给少夫人赐下了两位宫中的嬷嬷吗?少夫人有事不防请教她们,陶嬷嬷侍候着夫人,没空与少夫人闲谈!”那个面生的嬷嬷斜了王弦歌一眼,顺手就将逸芷院的院门给合了起来。
王弦歌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中越发肯定山中的那群人是陶氏与陶嬷嬷了,只是很奇怪,她们去山中做什么去?
而且,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比刘倩早产了更重要的?
说来也奇怪,刘倩早产,肯定有人通报到安乐侯府,为何一直到自己离开,府上都没有人去探看过?
王弦歌想了又想,再次敲门问道:“嬷嬷,咱们家大姑奶奶早产了,产下的婴孩不太好,我想问下陶嬷嬷可熟识京中什么医药圣手,请了去灵山寺,给大姑奶奶及孩子看看。”
“大姑奶奶早产了!”门啪的一声被从里面拉开了,还是刚才的那个嬷嬷伸出了脑袋:“少夫人这消息是打哪里来的?咱们府上怎么没有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