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直脾气暴躁的导演在拍戏时却对一直对他和颜悦色,哪怕一场戏ng了无数次也只是收获导演轻飘飘的几句骂,比起其他人简直待遇好了不止一点点。
原来是因为何景这一层关系。
而他居然还被蒙在鼓里。
心里涌现无数的想法,表面上行州却依然无动于衷。欣赏着行州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完美无瑕的脸,何景引诱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这点资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了,你会得到的更多。”
“比这个还要多的多。”何景重复道。
说完,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想要给行州权衡的时间,他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他不着急,他是势在必得的,因为他知道行州是一个怎样的人。
固执到了极致,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摒弃一切,哪怕不择手段。
他和自己是如此的相像,从何景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心里便有了这种感觉,再到后来好奇追逐般的调查,他才恍然大悟,哦,是同类啊。
要说有多喜欢,也算不上,更多的是一种兴趣,和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到底是比对别人的兴趣要大的多。
他在看着行州,行州也在看着他,看的时间久了,荒谬中突然生出一丝好笑,他说:“何景,我突然觉得我们还是挺像的。”
何景的眼神亮了一瞬,没有注意到行州不再对他用敬称,而是直呼了他名字,他的心神都被他说的后一句话给占据了,“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一样无耻,一样卑鄙。”他说,语气非常认真,似乎并没有特地贬低的意思,而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何景默了默,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趴在桌子上,唇边还时不时泄露出断断续续的笑声,就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个不停。
行州一直坐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他笑的抖着身子,好整以暇地耐心等他笑完。
室内只剩下他的笑声。
一分钟后,何景才勉强从笑意中缓过神来,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眼中依然含着笑意,对他说:“你还真是有趣呢,行州。”
他勾着嘴角,眼神一下子有些邪气,“是,我们很像。”
“但是俗话不是说吗,同类相斥,要是换作别人的性格跟我很像,我肯定非常厌恶他,甚至可能付诸行动让他从我眼前彻底消失,但是你不一样……”
他的右嘴角上扬,目含戏谑。
“你这张脸,我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很。”
说完,何景突然直起身来,凑近他,像是诱惑一般在他耳边低语:“跟我在一起吧,行州,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
行州移开脸,避开了他的靠近。
何景的表情阴沉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行州却又突然靠近他,双唇缓缓靠近,缓缓靠近,唇尖几乎在碰在一起。
然而就在双唇快要触上的时候,行州又稍稍退了身子,下一秒又缓缓靠近。
若即若离,却又从未亲密。
何景几乎要屏住呼吸。
行州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邪气的微笑,幽黑得极艳的眼睛含着嘲讽的笑意。
他欣赏着何景这副难得狼狈的样子,用一双毫无情意的眼睛。
然而被撩的心口发颤的何景却管不了这么多,只想拉住他的脖子吻上去,然而,还未等他的想法付诸实践时,行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何景猛地睁开眼。
行州的身体已经和他移开了距离,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
纪瑞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佳佳的手榴弹两枚,墨清璃的地雷一枚,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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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唇将触未触,若即若离,何景的鼻腔里充斥着他的气息,还有一种像是薄荷一样清新又冷冽的香气,明明香气是淡淡的,不靠近甚至都难以察觉,但是何景却觉得对方的气息侵犯着他的领地,从鼻腔涌上他的大脑,将他的一切思绪都蒙蔽。
他觉得自己有些意乱情迷了。
他的思维都变得混沌,迷迷糊糊的,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却对此无动于衷,黑漆漆如深夜的眸子泛着恶意的光芒,对他狼狈的样子兴趣盎然。
记忆中的某个人曾感慨般地说过,行州你啊,若是想要诱惑一个人,简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根本不需要有太大的动作,也不需要特意寻找合适的时机,只要你偶尔散发出可以接近的信息,对方就会闻声而至。
说这句话的是当时他的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她的语气像是在说着玩笑话一般,但是她的眼神却满是认真,明明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安静地看着他的时候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温柔。
当时行州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只认为她是爱情小说看多了,才会突然这样调侃他,他又不是rb,哪有谁都会喜欢的。然而现在看着何景,他却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朋友那时说的话。
难道他真成rb了?
嗤。更加可笑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反而内心的烦躁几乎要喷薄而出了。事实就是如此,娱乐圈太过冗杂,外貌条件好的更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每天都有人举酒大肆宣布自己出道,但最终都被淹没在人海,连个在观众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稍微幸运点的会火一阵子,但没过几年又被层出不穷的新人给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