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肉十五金币,炒鸡二十金币。”楚年望着一众瞠目结舌的“推销员”,“我知道这很贵,不过没关系,薅的就是富人的羊毛。”
楚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奸商。她绝不会坑害任何一个穷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富人。而且她对自己的做饭水平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会保留一两个销售量最高的菜品,然后每天都推出与众不同的新菜品,狠狠挣一波“好奇税”。
楚年忙活到了傍晚,一点都没停歇。约翰帮她算了笔帐,她今天的净利润是一百七十金。
“太夸张了,小公主,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们真的有希望……”约翰扶着眼镜的手微微颤抖,“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看好你的计划,因为我总觉得你的计划过于简陋。然而……”
“一百七十金太少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有些时候,越简单的计划越靠谱。”楚年搅拌着奶锅,“我还需要一家卖饮品的店。约翰老师,帮我找一找合适的店铺。”
约翰疑惑不解:“只用以利亚烘焙店不行吗?”
“那个老板是个墙头草,我觉得不行。”楚年调小火后,开始手搓珍珠,“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最好能将整个外城区的商铺都利用起来。”
约翰了然,很快就联系到了一家已经歇业许久的商铺,还像模像样地签了租房合同,换了招牌,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二号转销处”。
楚年望着新生的店铺,对身边的“帮工”们说道:“我所做的这些食物很容易被复刻,你们可以记在心里,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也能让自己吃顿饱饭。”
众人皆惊。之前负责看门的普力慌张地说道:“小公主,为什么要说这种吓人的话!我们会保护你的!”
楚年默默望着他:“你……你能打过你家老大吗?”
普力茫然,这时以斯帖走了过来,向楚年打了个响指:“走了,徒弟,今天该教你新花样了。”
楚年沉默地跟着以斯帖离去。普力等人望着她那如上坟般沉重的步伐,不知怎的也悲壮了起来,虽然想不出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公交车司机纳德将他们送出王国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以斯帖先生,最近我的一名同事问我每天开公交车出去做什么。我没告诉他实话,只说你们想出来逛逛……呃,其实我有点担心,要是被国王知道了……”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以斯帖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王国的法律中没规定我们不能在荒地里……散步吧?”
纳德紧张地头冒冷汗:“但是……最近有些人一直在盯着我……我,我不太清楚是谁,我有点害怕。”
以斯帖摆摆手:“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办的。”
纳德忧心忡忡地上了公交车,缓缓驶离。楚年一边东张西望地寻找那个被埋下的土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师父,你们出去砍树的事儿要是被巴克萨的知道了,估计他们会打车站或公交车的主意。”
“他们攻不进来。”以斯帖轻飘飘地说,“其实我在王国埋了不少炸弹呢,实在不行大家一起上天吧。”
啥玩意?!楚年目瞪口呆:“师父,您真幽默。”
以斯帖笑容和善地拔出了短刀:“徒弟,努力活下去哦。”
楚年一愣,还没回过神来,那把刀已经抵在了她的脑门上,她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哦,反应不算慢呢。”以斯帖轻轻晃动着刀,“实战的话,或许能留个全尸。”
话音未落,他眼神一凛,手起刀落猛地扎向楚年。楚年惊声尖叫,就地一滚,狼狈地爬起来,惊慌逃窜……
楚年豁出老命逃亡了数个小时,期间挨了三刀,被踹了四脚,还被以斯帖“不小心”打了一个脑瓜崩,最后终于泄气地趴在了荒地里。
“你是累了,还是放弃了?”以斯帖坐在公路边上,转动着手里的短刀,“小公主,你的身上有许多秘密。”
楚年如同糊在锅上的咸鱼努力翻了个身:“你不也是吗?请不要过分执着于美少女的隐私。”
以斯帖愕然:“美?少女?”
楚年嘴角抽搐,愤愤地爬了起来:“你根本就没有好好教我!你是在戏弄我吧!”
以斯帖耸肩:“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是很讲契约精神的。”
楚年闷闷不乐地盘坐在地上:“可是别人家练武功的话,都是从基本功开始练!比如扎马步啊,俯卧撑啊……”
“那是在练体力。”以斯帖戏谑地盯着她,“你需要练体力吗?”
楚年哑然,乖乖闭了嘴。她早就知道自己会露馅,但她顾不得这么多,毕竟摆在她面前的生存压力过于沉重。
“至于基本的格斗术,我会教给你的,但不是现在。”以斯帖难得地好脾气地讲解着,“你的第一个敌人将是疯狗艾莉。上次她没能成功地杀了你,雷沙很不开心。离明年的公主排名日还剩下四个月,巴克萨要求她在排名赛日杀了你。”
他说着走向了楚年,伸手将她拉拉起来:“艾莉她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格斗训练。她杀人只靠狠。你们上次交手的时候,你应该发现了。她其实是个挺蠢的家伙。”
确实。楚年在心中腹诽着。艾莉的体能无法与她媲美,也没有什么章法。但艾莉足够狠毒。这令她着实担心那批在内城区帮忙做推销员的姑娘们。
“放心。能在这个王国里活到现在的女人,都有点本事。”以斯帖似是有读心术,一眼看穿了她的担忧,“你倒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小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虽然不需要吃饭休息,但你还是有痛感,而且……会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