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让孟星河皱紧了眉头。
他缓慢地睁开双眼,然后又被灯光猛地刺到,便又重新闭了回去。
护士看到他的反应后匆忙上前来查问,“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
孟星河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到不行了。
护士见状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是两天没说话了才这样的,不用担心。”
“手术很顺利,再观察休养几天就可以了,没有伤到重要器官。”
孟星河扯起一抹微笑以示回应。
好吧肌肉也很僵硬。
“要见夏先生吗?”
护士问道:“他现在正在走廊里。”
夏先生???
夏已深么???
孟星河听惯了别人叫夏已深夏总,猛然有人叫夏先生,他还短暂地反应了一下。
“他在走廊??”
孟星河有些不可思议。
护士笑着答道:“对,这两天都在这,现在好像在打电话。”
“这次是我的疏忽。”
夏已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中的烟摁灭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口,“陈延真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刀。”
听筒里那人说道:“已深,不是我说,陈延听到的消息是你拐着弯儿透露给他的,星河那边也是你故意设计的,现在给人整医院了,你也不怕回头人星河知道这事儿后跟你翻脸。”
“小心玩儿脱啊。”
“你俩都分开这么久了,还这么惦记人家,你也是够可以的呀”
夏已深不爱听这些话,他听不得别人话里话外地形容他和孟星河当下的关系是已分手。
他们曾经明明许下过诺言,彼此属于彼此。
现在怎么就算分手了呢?他们怎么可能分手呢。
但他懒得解释,语气里有了一些不耐烦,“你就别操心了,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对方无奈继续劝导,“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次是拐着弯儿的给人演了一场戏,那下一次呢,要人家真的咬死了不跟你好呢,你还打算怎么??已深,你”
夏已深皱着眉头,一个字都不想继续听下去,他说:“行了,你在国外有时差,挂了吧。”
“等等等等。”
对方急忙喊住,“行了,知道你不爱听,那陈延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本来就恨你恨得要死,现在整这么一遭,你不是往自己头上悬了把更锋利的刀吗,现在他被你唬住了,等回过味来高低得找机会咬你一口。”
“要不,直接处理了得了?他那边好像曾经犯过点儿事,干脆直接就送进去吧,省得你以后提心吊胆的。”
夏已深脸色深沉,眼睛一直盯着的病房门突然打开了,孟星河穿着病号服一步一步地扶着墙走了出来。
他说:“那也配让我提心吊胆?这事你别管了,直接送进去也太便宜他了,我会看着办的。先挂了,孟星河出来了。”
对方叹了口气:“听哥一句劝,你这样真”
夏已深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然后快步走到了孟星河跟前搀扶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