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的心跳如擂鼓,脚步定在原地也迈不动了。
他缓缓转过身来,透过浓黑的雨幕只看到了两个刺眼的车灯直直地照向他。
在光影之中,车子后座的人穿着崭新的西裤和名贵的皮鞋,一脚踏进了地上薄薄的污水里。
泥点溅起扑在了对方的裤脚,可却没有脏了对方半分。
那人从昏暗的夜色中大步流星地朝着他走过来。
“孟星河。”
夏已深的声音透过雨幕传了过来。
孟星河怔住了。
他好像并没有跟夏已深说过自己要坐车过来的啊?夏已深怎么知道呢?
难道见了朋友之后直接过来了么?现在天还未亮呢。
他眼看着夏已深单手撑着黑色的商务伞,此刻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后下一秒,夏已深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猛一用力。
孟星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进了夏已深的怀里,淡淡的酒气顿时充盈了他的鼻腔。
“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
夏已深紧紧抱着孟星河问道。
孟星河愣了一下,然后回抱过去,“电话里我有句话还没说完,你就挂了,我想快点亲口告诉你。”
夏已深的脸色是严厉的,但嘴角又盖不住笑,“什么话值得你半夜跑过来?”
孟星河把头埋进夏已深的胸膛里,声音闷闷地,“我也想你,想见你,我也爱你。”
听了这话,夏已深指尖一顿,停止了轻抚孟星河头发的动作。
他温柔说道:“我知道,你又何必折腾自己呢。”
孟星河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继而眨巴着眼睛问道:“那你呢,你怎么知道我坐车过来了呢?”
夏已深神秘地笑了笑,凑在孟星河耳边说道:“我如果说是心有灵犀,你信吗?”
孟星河笑着挥了一巴掌打在了夏已深的胸膛上,“烦人!不想说算了。”
说完后便自觉地凑着夏已深的伞钻进了车里。
终于,细雨渐歇,阳光刺透了黑压压的雨雾,洒下了一缕缕光辉。
孟星河坐调下了车窗,把手伸了出去。
“风都有些凉了呢。”
他呢喃着。
夏已深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放在了自己腿上,“入秋了,也是时候凉了。你住的地方好像是背面,会不会有点潮湿呢,要不搬来跟我一起住。”
“岛上还是市区都行,我找人收拾一下。”
孟星河顿时抿起嘴不说话了。
他还没做好要跟夏已深住一起的准备。
虽然他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可是时过境迁他们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小孩儿了。
现在的夏已深是夏氏的总裁,高高在上,如金如玉,可是他呢
孟星河捋了一下自己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