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雅冷了脸。
“把他打死了陛下可别怪我。”叶溟说着,直接一拳将子钧打倒在地。
子钧抹了抹脸上的血,再次站了起来。
如此这般,叶溟好像在故意戏弄子钧,出手不算重,却能让已受重伤的他爬起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叶雅忍无可忍地出声道:
“给我适可而止。”
叶溟应着,手下已出了杀招。
叶雅不知何时瞬移至叶溟和子钧之间,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招,被震得退后了几步。
她和子钧好像以前一样,肩并肩地站着。
可是,一切毕竟不同了。
叶雅一挥权杖,将子钧转移到禁卫骑的中央。
叶溟这回是真的怒了,他遥指向子钧。
“我们走!”叶雅厉声命令。
叶溟仍站在原地。
叶雅见此,又是一舞权杖,无形的风刃袭向子钧。
禁卫们纷纷出手阻挡,那快、准、狠的风刃,却只截断了子钧的半截喜服。
“从今天起,我叶雅,与子钧、刘璃还有费氏王朝的一切割袍断义,一刀两断。再见,势不两立。”
她锋利的目光射向叶溟:
“怎样,满意了吗?需要本王亲自求你离开吗,摄政王殿下?”
叶溟自觉无趣,摇了摇头,眨眼间连同他的人形夜魔们一起消失不见。
叶雅最后看了伤重的子钧一眼,跟着离开。
子钧觉得自己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千里之外,以
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刘璃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身在一片不见天日的密林里。
叶雅不负所望,搅黄了她和子钧的婚礼。
她不由得松口气,发自内心地感激叶雅老友。
四下望去,入目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树林,她这是在哪里?完全失去方向感的刘璃只得在林中到处乱转。
转眼小半日过去,林间越来越暗,她还是在原地打转。
没死在叶溟那个夜魔手里,却要被活活困死在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叶雅,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她哭笑不得。
一低头,借着树枝缝隙里透过的最后一丝光线,她发现自己最开始所站的地方刻着一行小字:
“这才是贺礼,不谢!哦,对啦,别这么容易就死了。”
暴雨倾盆而下,瞬间浑身湿透的刘璃同学,以自己的惨痛经历告诫了世人:
交友不慎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避雨的山洞,她借着火系术法维持的亮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山洞似乎一路通往地下,居然没有一处平坦的地面可以落脚。
刘璃被看不见的力量指引着,一步步向地底深处走去。越来越强的界场力引起了她的警觉。
停下脚步,胸前的瓶突然光芒大盛,恍惚中她仿佛看到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朵,开满了整个地底。
强光让她不得不闭上双眼,头也在这时剧烈地疼痛起来,天地似乎都在旋转、变形。
她扶住一旁的石壁,强忍住呕
吐的冲动,艰难地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才摆脱了那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
手下凸凹不平的石壁让她有些好奇地睁开眼。
石壁上只刻着三个字。
景小璃。
陌生的名字,熟悉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