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后,粉丝们也常送年兽,每到除夕,网络平台上更是声势浩大的生日祝福,以至于连不怎么关注的路人,看到年兽玩偶,都会第一时间想起季皆宜。
得到了想听的答案,季皆宜也笑弯了眼,她唇瓣轻启,刚要说话。
迟文瑾先开口,语气低沉下来:“岁岁,你写的信,被淋湿了好多。”
“我想了好多办法,也没办法……”让它们恢复原样。
越到末句,声音越低,轻到季皆宜竖耳听,也还是含含糊糊。
她半弯下腰,莹白的手伸到迟文瑾眼前,是掌心向上的邀约。
迟文瑾指尖刚一触到掌心,那只骨感分明的手即刻拢紧,牵住,向上的力将她拉近季皆宜的怀抱。
吐在耳边的气息含着笑音:“阿瑾,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背给你听。”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季皆宜自己知道,那么多信,她其实背不完,但只要见了哪怕一点模糊的内容,那些珍贵的、恨不得刻在心底的回忆就会苏醒,欢呼雀跃地涌到喉间。
迟文瑾眼尾多了抹殷红,羽睫扇了扇,应:“好。”
又说:“我也写了好多,可以说给你听。”
思念诉诸于笔端,墨水的流速跟不上爱意的涌动,她有时只想写一页,停笔时却发现写了好多好多。
季皆宜颔首应:“我现在就想听。”
她松开手,半俯下身,随手拿了一封,递到迟文瑾面前。
忽又改了主意,缩回手,信纸边缘和迟文瑾接信的手擦过,季皆宜把信放回箱子里,认认真真地整理好因颠簸略显凌乱的那一沓沓信件。
昂首冲迟文瑾笑:“过去这些,我们都当过去了,阿瑾,我想听你读以后写的信。”
迟文瑾心底泛起暖潮,雾气氤氲眸底,连带着嗓音也沾染水汽:“…好。”
许久没有一起运动,故地相逢,难免热情了些。
迟文瑾沉沉睡到十点才醒,怀里空空,转眸去找季皆宜,才发现边上也没人。
她猛一下从床上坐起,心里一揪,止不住地发慌,连拿手机的手都在颤。
屏幕亮起,锁屏界面有微信的消息提示。
慌张带进软件,看见季皆宜发的消息,迟文瑾才松口气,心跳逐渐平复。
季皆宜:【阿瑾,我去买早饭,很快回来。】
【(小狗比心)】
看着屏幕里的那只小狗,迟文瑾露了一点笑意,唇角不自觉间微微上扬。
赵春雨的消息从屏幕顶端的横幅中闪现,迟文瑾那一点笑凝在嘴角,抿成直线,化作冷色。
赵春雨:【阿瑾,不知道迟渊开了什么条件,唐骋向他投诚了。】
没什么犹豫,迟文瑾在手机键盘上打字回:【没关系,表姐,唐骋重利轻义,从来就靠不住,能用他拖住迟渊一段时间,挺划算的。】
赵春雨:【迟渊现在有唐骋背后的资本,你夺权恐怕会更难。】
【不见得,迟渊是个自负的人,他认定自己会赢的时候,才恰恰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迟文瑾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当她不再惧怕迟渊,反而能看清他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