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江时羽侧脸看向贺知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诚望此时来解围:“别站着了,都过来坐。”他轻柔握住温迦之的手,将人往沙发上带,又说,“迦迦,我等会跟你说件事。”
五人全落座。气氛变得严肃起来。温迦之感觉氛围不对劲,似乎这几人有事情瞒着自已。
“说吧,你们今晚奇奇怪怪的。”温迦之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完,视线不自觉瞥向那陌生的少年,感觉他的五官似乎和自已有几分相似。
江诚望握着温迦之的手又紧了几分,还不断沁出汗。他犹豫几秒,下定决心说:“迦迦,他叫贺知节。”
“很好听的名字。”温迦之朝明显局促不安的少年温柔一笑。
“他是我们的儿子。”江诚望忽然说。
温迦之笑容定格在脸上,目光还没来得及从贺知节那儿移开。她此刻像是被定住了,身体僵硬。
该来的还是会来。江时羽低下头不敢去看妈妈。
江诚望继续说:“当年我们都以为小儿子被绑架撕票了,你整日以泪洗面,我心疼你,想着收养一个来代替我们的儿子,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小羽和我们的小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觉得是缘分,就把他接回了家。”
“这些年,你怎么宠溺小羽,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小羽我也从来不舍得打骂。”
江诚望满心愧疚看向早已将脑袋低下掩饰情绪的江时羽,温迦之目光缓缓移向他,喉咙哽咽,声音发不出来。
“其实当年的绑匪并未将刚满月的小儿子杀害,而是在我们收养小羽的一个月后,将他扔到那个孤儿院门口。”
“时隔十八年,没想到小儿子还活着。”江诚望激动起来,“也终于回到了家。”
温迦之眼眶湿润,不知所措看向跟自已有血缘关系但却陌生的少年。
江诚望抹一把眼泪,对贺知节说:“知节,快、快喊人。”
贺知节内心欣喜又失落,他看一眼坐自已旁边的江时羽,弱弱喊了一声:“妈妈”
泪水模糊视线,温迦之哽咽的从喉咙发出一个“嗯”字。
这时候,原先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江时羽终于忍受不住这不属于自已的温情时刻,站起来就要逃离现场。
贺知节眼疾手快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早已将江时羽讨厌肢体触碰的事置之脑后。
“哥,别走。”
声音很低,带着恳切和讨好。
江时逸不知何时站在江知羽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微摇头让他别走。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江时羽从小到大不轻易哭,此时眼泪却夺眶而出,他强忍着泪水怒吼一句,随后声音又弱下来。
“我只是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