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饿着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不能饿着。
吃过早饭之后,岑清泽带着徐晓晓一块儿去岑家。
徐大姑姑早早起来了,还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她在想徐晓晓会不会后悔了,徐晓晓辉不会临时来找他们,让他们过去参加徐晓晓的订婚宴。
要是徐晓晓过来,徐大姑姑想自己一定要狠狠地说徐晓晓一通才好,自己去找徐晓晓的时候,徐晓晓还不肯松嘴。怎么,徐晓晓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张智超见到他妈一大早在折腾,他知道他妈在想什么。他不认为徐晓晓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徐大姑姑,摆明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徐晓晓前面跟徐大姑姑闹得那么僵,徐晓晓现在低头,这头就得低得更低。
等到以后,徐晓晓嫁入岑家,岑家人多厉害,徐晓晓没有必要害怕徐家人。岑家人以后真要是欺负了徐晓晓,他们这些人还是没有办法为徐晓晓做主,他们以前连秦菲都不愿意得罪,更不用说得罪岑家人。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七点,八点,九点……
徐大姑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徐晓晓当真不打算让我们去她的订婚宴了?”
“是,她不打算了!”张智超点头。
张智超今天本来要出去的,最后还是选择待在家里。他不想自己不能当优秀员工了,还要失去这一份工作。他相信徐晓晓跟自己亲妈说的话都有可能变成现实,而自己的亲妈显然不把徐晓晓的话当成一回事。
徐大姑姑转头看向张智超,“她真不怕别人不跟她订婚了?”
“不至于。”张智超道,“我们不过去,晓晓过去,只要她本人过去,这婚就能订成。兴许她早早已经跟男方家的人说了,男方家的人知道女方这边没有其他人过去。”
“她还真是狠心。”徐大姑姑咬牙。
徐大伯父他们跟平时一样的时间起来,他们没有出去,而是待在家里。正如同徐大姑姑所想的,万一徐晓晓突然间又要他们去了。徐晓晓真要让他们去,他们不可能不去。徐晓晓订婚,这是大事情,当长辈的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跟晚辈斤斤计较。
然而,徐晓晓没有亲自来找他们,也没有打电话让他们过去。他们不清楚徐晓晓到底在哪里订婚,还是在家里等着比较好。徐晓晓要让他们过去,他们自然就会知道地址。
岑家,岑清泽过来的时候还在那边问:我是不是要到门口接一接他们,门口那么热,晓晓别去了。我还需不需要做别的事情,还有东西没有准备好吗?
岑母都觉得岑清泽很啰嗦,儿子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你们两个坐在那边。”岑母道,“你看你手心是不是出汗了,那么粘粘的,怎么握着你未婚妻的手?”
岑母看不下去,自己的小儿子竟然是这一副样子。
“我擦一擦。”岑清泽随即拿出帕子擦一餐手心,拿出帕子之后,他又发现拿错了,这一条帕子是徐晓晓之前给他包扎伤口用的。岑清泽赶紧又去换一条帕子,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其他的帕子,又朝着桌子的纸巾盒伸手。
“帕子怎么了?”徐晓晓不禁问。
“这是你给我的帕子。”岑清泽舍不得用,他原本把这一条帕子放在抽屉里珍藏起来,今天早上鬼使神差地把帕子拿出来,又忘记放回去。他明明告诉自己要拿另外一条帕子,不能拿这一条帕子的,怎么又忘记了呢。
岑清泽怀疑自己的脑子离家出走,还不跟自己身体的其他器官说一声。
“也能用。”徐晓晓道。
“会旧的。”岑清泽道。
“人呢,还会老呢。”徐晓晓道。
“人是越老越有滋味,感情越深。”岑清泽回答。
“……”徐晓晓看了一眼岑清泽,她去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岑清泽的手里,“擦吧。”
“晓晓,你不用管他。”岑母道,“你们先坐着,稍微休息休息。”
岑母心情愉快,她看着岑清泽那样,一点都不生气,她不觉得儿子太过爱未来儿媳妇有什么错。这两个人感情好一点才好呢,那他们一定能过得很幸福。
岑清泽的叔叔、伯伯、姑姑陆陆续续过来,他们过来之后没有看到女方的长辈,还有人问了一句。
“你们当晓晓是孤儿。”岑母道,“不对,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清泽是捡来的,这下顺眼了吧?”
岑清泽的姑姑听到这话,还懵了一会儿。不过她瞧见岑母是真的不在乎,那他们不多说。又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多说干嘛。
而岑清泽的叔叔伯伯他们更想着自家厉害一点,一个个年轻的时候牟足劲跟岑父拼,可惜没有拼过。到了岑清泽这一辈,岑大哥依旧很厉害,岑大哥还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而岑清泽选择一个孤女,这让他们感觉很神奇。
“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还需要找那么厉害的人当儿媳妇。”岑母道,“况且,我们家的晓晓很厉害了,她是南城大学毕业的,现在还在南城大学留校当老师。真要算起来,我们家没有几个人的文凭能比得过他们的。我们这一溜,有多少人初中都没有毕业的?”
岑清泽的伯母婶婶原本想说几句的,最终还是选择闭嘴,她们的文凭确实不够高。
岑家的底蕴深厚,但在战争时期,他们不是所有人都娶了高知识分子,很多人都是娶合适的人,娶那些农民,娶革命之人。
“来来来,人都来了,快上桌,都上桌。”岑母笑着道,“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小儿子终于订婚了,他有人要了。”
“他又不是破烂,怎么可能没有人要。”岑婶婶嘀咕一声。
岑叔叔瞥了一眼岑婶婶,示意妻子少说几句。
“他确实不是破烂,可没有人要的话,他不就烂在家里了嘛。”岑母故意道,“还好晓晓肯要他,要不是晓晓,我都担心他是不是要赖在家里一辈子呢。”
“哪里可能,结婚,那都是迟早的事情。”岑婶婶道。
“要找可心人,那不是迟早,那是恰到时候才能找到的。”岑母道,“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岑婶婶脸色微变,她跟丈夫经常争吵,她觉得丈夫喜欢别的女人,丈夫不喜欢自己。她还觉得丈夫总是去帮衬他的白月光,丈夫让自己成为笑话。
徐晓晓不多说,她跟着岑清泽认人,岑清泽都不多说别的,自己就安安稳稳地站着。
“在他们面前,不是哑巴,那就是一直说个不听。”岑清泽道。
“嗯?”徐晓晓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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