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长形方桌上,王富贵坐在主位,王氏兄弟三人和空空和尚等七人,泾渭分明坐在两边,两方的眼神在无形的纠缠,激起暗流涌动!
“你们加入本堂有一段时间,相信对本堂的规矩也有一定的了解,没错,魔影堂是邪杀阁八大堂口之一,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完成总堂颁下的各项任务!”
王富贵看着左右,阴沉说道,“现在,就有一项任务需要你们完成,三天之内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收集到足够的凡人血液,当然,如果你们能收集到修道者的精血,那再好不过!”
“堂主,此事极为棘手,如果有百姓无故暴毙,五大道门弟子必会赶来,凭我们这几个人,又拿什么和他们硬碰硬!”
“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本堂主无关,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如果你们不能完成的话,本堂主不介意将你们一一斩杀,记住,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王富贵狰狞一笑,“正如你们所言,收了我的灵石,就得为我卖命!”
江小云轻轻摇头,不屑道,“这点小事你们都没把握完成,亏你们还大言不惭的自称修真七杰,堂主,此事交给我们兄弟去办,三天之内必有一坛新鲜的血液送到你面前!”
空空和尚叫道,“你们能完成的,难道我们就不能完成吗?堂主,三天之内我修真七杰奉上两坛,小子,谁没完成,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他僧袖一挥,“兄弟姐妹跟我出,输人不输阵,怎么样都不能让他们小看我们!”
江小云冷哼一声,“堂主,我兄弟三人先行告退,这一次就看谁是乌龟王八蛋!”
望着这怒气冲冲的两方人马相继离去,王富贵几乎笑出声来,两方不合,才能激起他们的胜负欲,自己只想要一坛血液,如今却有三坛即将到手,何乐而不为呢?想方设法,让他们继续的争斗下去,自己才能更好的控制这一切!
“大师兄,王富贵没有跟着来吧?”
“小师弟放心,在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任何隐匿的气息存在!”
“玄明尊者,小弟对你佩服万分,实在想不到你的演技竟然如此了得!”
“江兄弟过奖了!”
玄明和尚眨眨眼睛,“实不相瞒,贫僧在没有成为渡法寺弟子之前,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想成为一名戏子,说起来还得感谢江老弟,难得有这个机会让我挥,为了不会露出马脚,还请诸位道友在这段时间内称呼我为空空和尚!”
朱晴晴娇笑道,“这些时日可憋死本姑娘,为了怕王富贵看出破绽,我可是硬生生的忍着一句话都没说!”
赵灵泽皱眉道,“江老弟,这三坛血液该怎么解决,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完成了,王富贵从此便会信任我们,如果完不成的话,那我们这一番苦心将会付诸东流,难道真的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百姓吗?”
练白瑜摇头笑道,“赵道兄,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赵老哥无需担心,我们随便找些鸡鸭猪血蒙混过关即可!”
“可是江老弟,人类的血液和这些大不相同,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问题!”
江小云问道,“夏道兄,你们无望谷可有什么药物,能使这些牲畜的血液看起来和凡人鲜血一样?”
夏云丹微一沉思,“我无望谷足足有十余种的药物,能改变这些牲畜血液的形状和气味,而不被人觉,甚至我还能在其中加上某些东西,足以让那个天魔大吃一惊!”
“好,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分头行动,去数百里之外的市镇收集血液,到时在此会合!”
三日之后,江小云将一坛鲜红的血液双手呈上,“堂主,我兄弟三人连夜赶往偏僻山村,将整个村庄的百姓杀戮一空,收集到了这些精血!”
他冷笑道,“不知你们这七个废物,是不是空手而归!”
手臂上还有血液渗出的空空和尚一把撞开江小云,“堂主,我修真七杰幸不辱命,这是两坛精血请过目,不仅如此,我们还碰到两个落单的道门弟子,顺手一并宰了,只是那人性子凶残,临死前还给贫僧来上一刀!”
“好,你们做的很好,非常好!”
深深闻了一口这扑鼻的血腥味,王富贵满意的点点头,随手一抓,将这三坛精血化为五颗血球,感受到那充沛的血气之劲,他出一阵得意笑声,有了这五颗血球,他可以打包票,阁主必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抚摸着这五颗鲜红的血球,王富贵忽然现一个问题,他没有多余的灵石来将血球传送!
难道要厚着脸皮将赐给属下的灵石收回,这种丢面子兼没品的行为,王富贵自认还做不出来!
似乎看清了他心中的困窘,江小云沉声道,“堂主,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有些面子必须要讨回来了!”
“王兄弟,此话怎讲?”
“堂主,难道你忘记了在魔灵堂中所受到的难堪和屈辱吗?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我差点就死在那里,堂主,我们和于墨侯早已撕破了脸,那个短命鬼迟早会丧生在五大道门手中!”
江小云阴笑道,“与其他整个堂口的灵石便宜别人,不如装进我们的口袋!”
“你的意思是……?”
“堂主,我就是这个意思,魔灵堂中只有于墨侯是筑基修士,其余之人皆是乌合之众,我们魔影堂足足有九名炼气大圆满,就算缠也要把他缠死,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堂主你不必亲去,以免他看出你的功法,就由我们冒充正道弟子,连夜挑了他堂口,为堂主一雪前耻!”
“哼……他是筑基大圆满境界,又岂是你们这十人所能对付的!”
王富贵从怀中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玉瓶,“这里面有一滴仙人倒,在一刻钟之内,足以让筑基境界的修道者筋软骨酥,浑身无力!”
他将玉瓶放在桌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奇怪了,本堂主今天怎么这么疲倦,今天晚上一定会睡得像猪一样,所以生了什么事情,本堂主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