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打雁
高寒边走边合计,自己的初衷是要从她身上弄钱的。但现在看来,再不是人也无法把任何手段用在这样一个率真的小可爱身上了。
不知道安晨晨是否有所察觉,但不管怎样,毕竟她的这份率真有了回报,真诚最终还是召唤出了真诚。
可是,安晨晨太急于直奔风花雪月这个主题了。找了个没人玩的新台,她连路单都不看就把十万筹码放在了庄上。
果然,如其所愿,十万筹码连个响儿都没听见就直接被宰了。
安晨晨白了一眼抚弄她秀发的高寒,假装生气,任性地说:“快,把换港币的人喊过来,你个喜死人地瓜娃子!”说完又俏皮地白了第二下。
换港币的“包客”随处可见,什么币种都能兑换。
高寒的五千人民币换了五千零四百港币,一千五百美金换了一万零二百港币,加上原先的三万多港币,全让安晨晨在赌台上直接买了筹码。
这几万虽然没直接输掉,但也只坚持了几个回合,最后终于在安晨晨手里灰飞烟灭了。
四目相对,这对俊男美女像俩个刚刚惹了一场大祸的孩子一样,窃喜地哄笑。好像刚刚这点小“挫折”是给亡国亡家的大灾难挠痒痒一样,根本不配用悲伤来表达它。
安晨晨像个小孩儿一样装委屈,把两只刚刚尽翻臭牌的嫩手搭在高寒的双手上,娇滴滴地说:“一分钱都没有喽!我肚子好饿!”
“谁卡里还不剩个饭钱!”说到这儿,高寒摸着空空的肚子,突然想起来,到现在今天自己还没吃一顿饭。
“不行!不行!不准拿卡取钱,也不准用会员卡在这里吃。我带你去喝啤酒吃肉串,咋个样子嘛?”安晨晨说着抱了一下双臂,娱乐场的冷气有点凉。
高寒脱下西装披在安晨晨肩上,“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她走。
安晨晨很享受,拉着高寒的胳膊,欢快地踮着脚向前迈着大步,还蛮不讲理地说:“讨好我?居心不良吧?”
高寒直视安晨晨的美目,正了正色,“或许吧。”
“好有胆子!你个流氓!去喝酒,再壮一壮胆色,看你能不能把天捅破?”安晨晨的眼里几乎流出浪花。
“即使捅不破天,也能把地钻个窟窿。呵呵呵……”
“你个坏蛋!”安晨晨使劲在高寒腰间掐了一下。
……………………
高寒还真没有安晨晨对澳门熟悉,吃肉串的地方在“澜桂坊”娱乐场后面的小巷子里,不是“老澳门”还真的很难发现。一进屋,安晨晨就把小包打开往桌上一倒,护照、银行卡、口红之类的小玩意儿和几枚硬币、几张零钞一起躺在桌面上,一共不到三百港币。
“老板,四瓶啤酒,剩下的全买肉串!”安晨晨有模有样地叫道。
“我就能喝一瓶。”高寒摸着肚子说。
“没事,趁美女喝醉了,你好为所欲为嘛!”春色满眼的安晨晨笑嘻嘻地用手指在高寒下巴上钩了一下。
高寒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微微扭头躲闪了一下,啥也别说了,只要别地震,今天肯定能跟这位美女往深里谈谈了。
那点钱买的肉串根本满足不了高寒的胃口,一瓶啤酒几口就被他嘴对嘴灌下去了。
安晨晨扭动小脸儿俏皮地说:“再把这两瓶喝了,我好趁你醉了劫个色!”
高寒拿起另一瓶就开喝。话没说几句,肉串光了,啤酒瓶也空了。高寒也有些飘飘然了,他醉眼迷离地坏笑着对一脸兴奋的安晨晨说:“这点玩意儿还没够塞牙缝的呢,走吧。”
安晨晨马上高兴地说:“走喽!”说完拉着高寒的手欢快地跨出门去。
在去谁房间的问题上高寒没有任何异议,女人嘛,哪怕临时栖身,也觉得自己的地方安全。两人用高寒身上的泰铢打了一台出租车,直奔喜来登。
耽溺的冲动蔓延了一路,两个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急,都是有史以来第一回觉得跨海大桥那样漫长。在醉眼朦胧的高寒眼里,安晨晨的眼神和笑容即狡黠又羞怯。他甩了甩脑袋,目光相当繁忙……
看他眼神发直,安晨晨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浓郁的暧昧和诱惑在彼此的鼻息中穿梭,隔着衣物的若隐若现,使期待更具魅力。安晨晨痴迷地望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知道他的粗野和贪婪就埋伏在不远处……
出租车一停,安晨晨赶紧绕到另一侧车门搀扶着高寒。极具热度的目光投在他脸上,就差狠咬一口。
酒这东西醉身不醉心,一路上高寒都在强迫自己镇定,他可不想糟蹋了如此的良辰美景。可是再镇定身体也不太听使唤,摇晃着被安晨晨拥着进了房间。那种绝妙的感觉让高寒麻麻的,还没来得及细品,就被安晨晨一把推到床上:“别动,今天你是皇上。”
良久,安晨晨侧过身子,伸手揉捏高寒的耳垂儿,绯红的脸上漾着满足,甜腻地说:“你个坏蛋,亏得没有把你喂饱,否则真没得活喽!”
高寒惬意地闭着眼,刚刚的她多带劲儿啊,宛若烈日炙烤的一片花瓣淋到了及时雨,真是耐人寻味啊!
见高寒不说话,安晨晨把身子伏上高寒胸口,轻咬他的下巴幽喃说道:“守身如玉这么久,可算捡到了宝贝,瞧你这身汗,拿我解酒不是?”
高寒还是没有说话,闭眼享受着安晨晨的娇柔。回味刚刚那种缓缓打开古画般的神圣,他觉得安晨晨真的不像在这方面“曾经沧海”的女人。她是件好东西,不可复制。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后高寒轻柔地拿开安晨晨绕在自己胸膛的手臂,拿着手机悄悄进了洗手间。刚开机不一会儿,进来一条大砍的信息,说银河俱乐部有情况,高寒马上拨了过去。
嘟音响了好几声,大砍才接电话:“啊,高总,来个大姐,我帮她打打牌,在银河俱乐部大厅呢,好啊,再见。”
高寒“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这是他俩的暗语交流,说明大砍抠到客人了,而且有戏可做,他得马上过去。
高寒洗完出了洗手间,轻轻穿好衣服,然后在安晨晨的脸上浅吻了一下,刚要转身,安晨晨懒懒地说:“我也跟你出去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