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酥自己安安静静吃了好几天饭,没有不喜欢的人在场,连胃口都能变得好一点。
他再看向镜子里的时候,隐约觉得脸颊两侧比先前有肉感了不少。
这天他在床上磨蹭到九点多才下楼,刚从电梯迈出一步就感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偌大的客厅里,他的便宜爹妈各自坐在一张沙发里,对面的长条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是他那说完结婚就搞失踪的未婚夫。
电梯门叮地一响,三个人齐刷刷看过来,看得陈酥恨不得当场挖条地道遁走。
“酥酥,早安。”
江明煜几天不见又帅了,头发是特意打理过的,还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硬是凹出一股禁欲之气。
他深情款款地问好,把屁股往沙发左边挪一挪,正中间让给陈酥。
陈酥犹如三堂会审一样紧张,脚趾在毛绒拖鞋里缓缓抓紧。
结果事情并没有想象中可怕,明明是商议他的婚事,但是陈酥全程没什么太多参与感。
只有“一见钟情”的江总随时cue他,还挺不客气地把手环在腰后。
尽管没真的碰到自己,但也挺随便的!
全场最喜形于色的是陈酥的父亲,当了一辈子凤凰男还没这么风光过,连看陈酥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客气。
有这么个反面案例做对照组,陈酥自然觉得江明煜眉清目秀的。
生意人讲话就是客气,杜可欣和江明煜打太极一样说了半天囫囵话,听得陈酥昏昏欲睡。
他昨天熬夜写东西,这会儿坐在很软的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江明煜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洗衣液味道。
于是陈酥就开始顺理成章地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朝下掉。
最终,软嘟嘟的脸颊掉进江明煜的手掌心,被他一把托住,稳稳靠在自己肩上。
“那我就先带他走了,他的东西明天我会让人来搬。”
江明煜抱猫一样轻松将人抄起来,打横抱在怀里。
杜可欣笑呵呵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要送。
“哎,江总太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虽然杜可欣估计没怎么把陈酥放在眼里,但这二位也的确是陈酥现在的父亲母亲,面子功夫还是得做到位。
江明煜对着女人笑笑,就这么把陈酥抱回车上去了。
今天他带了司机来,因此直接将人塞进后座躺着,又取出一个小白猫眼罩,把松紧带套在陈酥脑袋后面,没有一点儿要喊他起床的意思。
陈酥早上赖床没梳头发,发旋乱糟糟的,呆毛翘得像只小刺猬。
他的嘴唇很红,随着一呼一吸的节奏轻轻张合,脑袋贴在柔软、刚刚换洗过的坐垫上蹭着,两只胳膊蜷缩在自己胸前的位置。
江明煜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觉得猫瘾要犯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拍照,屏幕里出现了陈酥白乎乎的脑袋。
不行,绝不能当这种趁着别人睡觉偷拍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