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循:“是。世子的病因在本王,本王自当照拂一二。”带着几分嫌弃的又道:“本王实未料到世子胆量竟是这般小。”
顾凌宛配合他:“王爷胆子大就行了呗。”又问道:“王爷昨晚还喂了我药汤?”
萧应循:“是。”略顿“世子是要想问及本王如何喂给昏迷中世子汤药的吗?”
顾凌宛笑嘻嘻:“王爷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休书拿到之日,就是把你拉出去之时。】
萧应循被眼前青年的心声恶心的脸色都黑了。
“就那么喂给世子的。”他说完,不想再跟顾凌宛说话,起身与萧澜杰说道:“皇兄,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弟与王妃便回府邸了。”
萧澜杰道:“王妃要去泡温泉。”
【草泥马,你可真会说话。】顾凌宛有口难辩,因为他得罪不起这位。
他又口出恶言,萧应循将目光从那额上挂着三条小黑线的漂亮脸蛋上移开:即便并非你本意,也不应辱骂他人。
并且每次都会顺带辱骂上母后。
“臣弟也想泡温泉,便与世子同去。”
萧澜杰笑道:“六弟与朕不愧是双生兄弟,乃是心连心,朕正巧也要去泡泡温泉,舒缓舒缓身体上疲惫。”
顾凌宛也跟着笑了,他说道:“也不差柳公子一个人,我们都去泡温泉,也热闹哈!”
不会因为我打起来吧
说完,顾凌宛暗道【让萧老二与他的瑾瑾来个鸳鸳戏水。】
萧应循眉尖腾起一簇小火苗。
萧澜杰笑道:“就依凌宛,也不差柳侍郎,一同去泡温泉。”
今日他宣如瑾来便是想验证一件事——传闻六弟与柳如瑾关系暧昧,他想证实一番,在玩耍一场好戏。
只是他不明白一件事?想到此,萧澜杰凤眸撩向顾凌宛。
若是有此事,世子应该气愤气郁,他为何没看出?
尤其世子还主动邀请柳如瑾一同前往?
随后萧澜杰心中藏着这个疑问,带着三人去了温泉。
温泉与街市开的供人泡澡的汤池一样,都是在屋内,所谓的温泉,就是从山上运来的山泉水,再由人工加热到适宜的温度,放了些利于健康的中草药。
顾凌宛蹲在池边,望着池水,眉头微微锁了起来。
“世子在想什么?”顾凌宛抬起头,看向居高临下望着自已的男人:“我在想王爷泡温泉,手腕上的伤口会不会浸湿发炎?”
【我可不想再等半个月,真是度日如年。】
【还有哇,我是不想泡温泉的,想起你哥昏君,会在这里自缢,鲜血浸红一池水,我就感觉寒渗渗的。】
原来皇兄竟是如此亡故!萧应循:“世子无需忧心本王手臂发炎,以致无法履行承诺为你写休书之事。”言罢,萧应循缓缓撩起衣袖。
顾凌宛顺着萧应循的动作,望向他的右手手腕,惊奇的发现上面丝毫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嗯?这是咋回事啊?”
萧应循:“用了定制的人皮面具覆盖,可以防水。”
顾凌宛好奇的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抠了抠,惊奇道:“根本无法发现,跟真的人皮一样哎。”
这时萧澜杰和柳如瑾也走了过来。
顾凌宛又问他:“这个怎么取下来?”
萧应循拿出一只小玉屏:“把这里的药水涂抹到边沿一点,轻轻一揭,它便会剥离下来。”
顾凌宛:“王爷知晓今日会泡温泉,所以弄了这个人皮面具?“
萧应循轻轻摇头,不等他说话,萧澜杰道:“六弟是给脸戴了一块人皮面具,顺手将手腕也贴上了一块,他如此做是为了应付过两日的使团来,他是一国亲王,出席接待使团是礼数,不过仪容必须保持良好,不能让人看到脸上和手腕都受了伤,让南燕国使团去揣测诟病,这般着实应影响北芪国的名誉。”
听他讲完,顾凌宛用眼神询问萧应循,“你哥说的是如此吗”。
萧应循用眼神回答他“是”。
萧澜杰手欠的将萧应循手中的小玉瓶拿了过去。
顾凌宛好奇心升起来:“王爷的脸怎么受伤了?”
【他那张小白脸还挺好看的,若是留了疤痕,怪可惜的。】
闻他此问,萧应循心中略有愠怒:“昨夜为一野猫所伤。”虽对青年颇为气恼,但他决不会让其见到自已脸上的窘态。
身旁,萧澜杰为了让顾凌宛看到萧应循的窘态,将手上涂抹上那瓶药水,趁着萧应循不注意一把将他脸上那块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还故名好意的说道:“伤口要通风,方才能痊愈的快些。”
柳如瑾看到萧应循脸上三道醒目的抓痕,顿时又心疼又气愤的说道:“这是哪来可恶的野猫,真是该死,竟然将王爷伤成了这般。”
他的话音未落,顾凌宛的话语便传了过来:“王爷,我是不是那只野猫?”
他说着,站起身来,踮起脚尖,仔细审视萧应循脸上的抓痕片刻,又低头去检查自已的指甲。
果然,指甲里面还残留着没有清洗干净的血丝,他自顾自的确定道:“原来真是我!”看向在一旁幸灾乐祸,兴致冲冲吃瓜的萧澜杰,与他专门解释道:“昨晚凌宛生了病,王爷一直在凌宛身旁细心照顾着,还给凌宛喂药,”他停顿了下,“因为凌宛昏迷,王爷又要给凌宛喂药,遂他只能用嘴喂药,所以凌宛一时迷糊,伸手把人抓伤。”
一旁,柳如瑾听了顾凌宛的解释,眼睛圆睁,愣愣的看向萧应循。
萧澜杰脸上依然含着笑意,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笑意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