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如瑾又怎么会承认。
此事只见他眼眶微微泛红,神情显得楚楚可怜,声音也变得轻柔且委屈:“王妃,如瑾明白您刚才险些摔倒在那盆带刺的盆景上,心中肯定感到羞涩和恼怒,想要找个出气筒来发泄一下情绪。”
说完这些话后,他还故意摆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带着三分柔弱、四分委屈以及五分愿意承担这份不白之冤的善解人意,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如瑾就承认好了。”
【呵呵,顶配绿茶加白莲!还是我小看了你。】顾凌宛没有理会他,看向萧澜杰:“皇上,这次若是柳如瑾故意踩的凌宛衣摆,您是否惩罚他?”他说完,看向萧应循,用眼神跟他说:“这事可不冤我,是他欺负我在先,险些没害死我,我忍不了这口气。”
萧应循错开凤眸,避开顾凌宛的眼神,顾凌宛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与此同时,萧澜杰开口说了话:“倘若这次真是柳侍郎刻意为之,朕定要惩罚他,让他为自已做下的错事,承担后果。”话锋一转“可是方才柳侍郎那种承认方法可不能作数,无论是被迫为之,还是委曲求全,都不是出在他本心。”
说到此,萧澜杰着重的补充一句:“凡事需要讲求证据,方才能立住脚。”
柳如瑾在心中暗笑。
他偷踩那贱人袍摆时,可以万分确定,不会有人看到。
“王妃,”柳如瑾微微低下头,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无助和委屈,仿若他全身的可怜都要溢出来了一样:“今天不管是您把我推下水,还是想拿我发泄怒气,我都绝对不会有任何抱怨或不满。但是,请您考虑一下我们正在进行的训练计划,因为这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地接待来自南燕国的使者团。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希望我们能够集中精力完成训练任务。”
哈哈哈!他真是一个完美的人!既善良又大义,还如此爱国,这些美好的品质都被他占满了。而那个贱人呢?他只有小肚鸡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
哼,他居然还妄想跟他斗?简直是自不量力!他永远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只会一次次地吃亏。他迟早会把他从王爷身边驱除走,让他再也无法威胁到他的地位和幸福!
他们喜欢人都是同一款
顾凌宛看进柳如瑾眼底的得意,他低眸,不慌不忙的扯了扯自已身上轻薄的衣料,慢悠悠的说道:“我身上的香云锦虽然是最上等的衣料,轻薄亲肤,可却有一个缺点?”说着,他撩起眼皮看向柳如瑾:“柳侍郎可知道?”x
柳如瑾表现出一副恭敬的回答顾凌宛:“如瑾愚笨,不知。”
萧澜杰视线落在顾凌宛身上的长袍上:香云锦?
萧应循暗道:错的。
顾凌宛听完柳如瑾回答,暗道【不知道最好,就听我给你忽悠。】
他清了清嗓子:“香云锦里面的纺织成分加了一种叫柔明花的植物性纤维,有了这种纤维,香云锦就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然而这种植物纤维却非常的不耐脏,稍加弄脏一些,它就会放大数倍,并且不好除去污迹,这就是香云锦的缺点。”
柳如瑾满眼不明,不知顾凌宛为何要向他说出这么一串的废话。
不过,这时萧澜杰却反应了过来,他道:“王妃之意是他的袍摆上会印上踩他之人的鞋印。而每个人的鞋印有都不一样,只要稍加比对一番就能确定是王妃自已不慎踩的,还是旁人踩下的。”
闻言,柳如瑾面色一白,忙看去顾凌宛的袍摆处,但他的袍摆又大又长的,他完全看不过自已留下的鞋印。
顾凌宛也在低头去找,并且忽然说道:“在这里。”
与此同时,柳如瑾快速跟着解释:“微臣想起来了,之前微臣感觉脚下有点不一样,原来是不慎踩到王妃的袍摆了。”
说着,柳如瑾跪了下来,与萧澜杰说道:“皇上,微臣着实不是有意为之,请您恕罪。”
他说着,可怜柔弱的看向萧应循:“王爷了解如瑾的为人,清楚如瑾不是故意为之。”
不等萧应循说话,萧澜杰先他道:“朕这次姑且信你一次,但你到底是险些促使王妃摔到带刺的植被上受伤,就罚你在这里跪一个时辰。”
柳如瑾跪地叩首:“谢主隆恩。”
此刻,萧应循移步至顾凌宛跟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顾凌宛的一截袖摆,凝神端详起来。
见状,萧澜杰不明的问他:“六弟在看什么?”
跪在地上的柳如瑾也疑惑的望向萧应循。
顾凌宛倒是没看他,只是瞅着被萧应循捏在手中的他那一截衣料。
须臾,萧应循松开手中顾凌宛的衣料,缓声道:“世子身上锦袍的衣料并非世子所言的香云锦,而是雨丝锦。”他略作停顿,继而说道“雨丝锦质地丝滑,不易沾染灰尘,故而其甚为耐脏,绝非世子所说那般易脏。”
顾凌宛朝他竖起大拇指,笑吟吟的狂赞道:“王爷真是一本百科全书,什么都懂呀!”
他说完,看向跪在地上脸都快被气紫了的柳如瑾:“我的袍摆有没有鞋印我也不知道,刚刚只是我胡编乱造的,只是为了诓你自已承认哦!”
顾凌宛瞄了一眼站在一旁没做言的萧澜杰【昏君这是有意包庇你,喜欢上了你的绿茶属性不成?】又瞟了瞟站在他身旁的萧应循【这哥俩不愧是双胞胎,连喜欢人都是同一款。】
萧应循:本王和皇兄都不喜柳如瑾这种人,只是都各有目的,世子看似精明,有时确是个转不过弯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