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神医我家大夫人怎么了?”秋菊着急的看着齐衍问道。
她家夫人会这样,都是被这小夫人和老夫人给冤枉了,气得厥了过去的。夫人身子本来就弱,不能伤心动怒的。
齐衍拧着眉,不知道该如回答,作为朋友他似乎该配合她演出。
可是,正当他要配合她演出的时候,却见她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了。
只见她,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抬手按着自己的头,拧眉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秋菊忙回道:“夫人刚刚厥过去了,夫人你别急,你没做过的事儿,旁人冤枉不了你。”说完,她还看了林晴雪一眼。
“痛”沈婉拧着眉,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用手抓着自己的头,装着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电视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人在恢复记忆的时候,就要受点刺激晕倒一下,醒过来就头痛,然后记忆就恢复了。她这完全是严格的,按照电视剧的剧本儿来表演的。
齐衍有些懵的保持着号脉的姿势,她这戏让他有些看不懂,他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她演了。
“夫人,你别吓秋菊啊!小齐神医我家夫人这是怎么了呀?”秋菊都快急哭了。
“她到底怎么了?”刘氏瞧着,不免也有些担心起来。
齐衍拧着眉没有说话,神色有些凝重。
沈婉装着头痛缓和了些的样子,抬起头,看着刘氏道:“娘,我叫了您十三年的娘,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我若是心狠手辣的人,夫君被抓去充军的时候,你便病死了。我若是心狠手辣的人,七八年前,你便和子凌子玉被饿死了。”
自请下堂
听到沈婉这些话,刘氏便想起了那些旧事。的确,正如她所说,若她是个心狠的,自己早病死饿死了。
当年,为了给她治病,子凌娘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不说,连地都卖了。没钱抓药的时候,子凌娘还跑到上山去采药,有一次上还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摔伤了腿。那时候她才刚生了子凌没几个月,虽然后面这腿伤好了,却落下了病根,这腿一到阴雨天便会痛。
不过,这子凌娘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难不成她恢复记忆了。
“子凌娘,你这失忆症是好了吗?”刘氏看着沈婉问道。
失忆症?乔木松开了沈婉的手,她还得过失忆症?她这戏,有点多啊!
沈婉苦笑了一下,看着刘氏道:“托娘和晴雪妹妹的福,我这记忆都恢复了。”
“姐姐这失忆症怎么忽然就好了呢?”林晴雪看着她问道。这早不好晚不好,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好?
齐衍想了想,代沈婉回道:“宋大夫人应该是被人冤枉,受了刺激,便恢复了记忆。”
沈婉在心里给齐衍点了个赞,旁人虽然看不出她是在演戏,他却是能看出来的。明知她是在演戏,却还配合她演出,帮她解释,够仗义。他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沈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刘氏道:“娘你也不用急着给我定罪,谁打了翎儿?等他醒了,你们大可问他。若他说是我打的,我自请下堂,心狠手辣的人,也当不得你们宋家的儿媳妇儿。”
自请下堂?
屋里的人,都十分震惊的看向了沈婉。
乔木想,这大夫人真是被气狠了,伤了心,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这冤枉了夫人的,明明是老夫人和小夫人,这后果为何要他家将军来承担呢?
刘氏想,子凌娘连自请下堂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难道,自己当真冤枉了她了。若是如此,她可真是把子凌娘伤狠了。
可是,若不是她打的,这孩子又是谁打的呢?
林晴雪心中明白,这沈婉都说出这些话来了,便代表她并未打过翎儿那孩子,虽然她很希望,沈婉能自请下堂,这样一来,夫君和她之间便没有障碍了。
刘氏咽了咽口水,看着儿媳道:“你别这样说,我深知你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我方才也是一时情急,才说出那些话来的。”
沈婉失望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娘……”忽然,屋子里响起了翎儿虚弱的声音。
楚翎无力的眨着眼睛,他这是怎么了?这屋里怎么这么多人。
对了,娘和秋菊姐姐走后,他便难受得厉害上榻躺着了。可没趟一会儿,便越发的难受了,他还将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奶奶和林氏还有济世堂的大夫都来了,看来,他受伤的事儿,她们都知道了。
沈婉起身,走到榻边,伸手摸了摸楚翎的额头道:“可还痛得厉害?”
楚翎虚弱的摇了摇头道:“好多了,娘,对不起。”
他肯定吓到娘,让她担心了。
沈婉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说没事儿,也没有说没关系。因为对于他隐瞒他被打,还受了伤这事儿,她是非常非常生气的,比刘氏和林晴雪冤枉她,都还要生气。
秋菊上前看着翎儿问道:“翎儿是何人将你打伤的?”
楚翎抿着唇,垂着眼睑没有回答。
见他沉默不语,秋菊便急了,“你还要替那人隐瞒是吗?你可知,旁人都认为,是夫人心狠手辣,将你打成这样的。”
楚翎一听,也急了,忙大声道:“不、不是娘打的,娘待我极好,又怎么会打我。”
一听楚翎这么说,刘氏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她真的冤枉子凌娘了。她方才也是,为何不先问清楚再说呢!
“那是何人打的你?”沈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