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楚川劝她不可不防的恐慌说辞,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反复。
月光下的床幔泛着细柔的光。
楚盈伸手欲抓,绸缎却逆意向外滑出。她眸色一冷,当即起身下床。
脚底传来凉温,楚盈鞋也不穿,径直走到西边的玉器架前。
她抬手转动其中玉瓶,暗格的挡板便缓缓上升,那不大的四方空间里,安静躺着一小包剩余药粉
今夜睡不着的人可不少。
恒王府中众人皆已忧心了大半日,恐“惨剧”到此时还未能结束。
另一边。
白羽遥一直都没从凌墨安的房间里出来。
因为承祈说,按照剧本该有的走势,他至少要有三日下不来床。
出门?想都不要想!
承祈扔下一句“做戏要做全”后,拿着超大号的食盒潇洒走了。
白羽遥和凌墨安面面相觑。
凌墨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忽地又红了。
“我、我睡地上。”
接着就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床下。
白羽遥当他是不好意思,边看着他忙活儿,边一本正经地问。
“墨安,承祈为何说我会下不来床?难道是想让大家知道你不让我出府,把我的腿打断了吗?”
凌墨安整理枕头的手瞬间僵住!犹如被五雷轰顶了。
他双眼瞪到最大,转身看白羽遥嘴唇一张一合,颇为大局着想地说。
“那三日也不够啊,至少要养三个月。”
凌墨安眼睛都不会眨了,脑海中弃之不去的龌龊想法,登时被白羽遥透亮亮的眼睛给踹得无影无踪。
他鼓起勇气,声音微颤着问。
“羽遥可知我拉你进门时,所说的检查是何意吗?”
白羽遥一言而喻。
“不就是想知道圣上有没有抱我、亲我、对我动手动脚吗?”
闻言,凌墨安沉默闭眼,把手掌紧紧按在了自己脑门上。
他心道,怪不得你对试探一事毫无惧意呢,原来是根本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白羽遥瞧凌墨安是这种反应,上前摸着他的手臂问。
“墨安莫不是还不信?”
“我知道墨安担心,但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女儿家,圣上他能做什么?”
凌墨安肠子都要后怕断了。
那种事情他有人教,可白羽遥确是不知道要更为正常。
他怪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料到以身犯险的人,根本不晓同性间的床笫之事。
白羽遥还在继续念叨。
“墨安放心吧,我只给你一个人亲。”
“好了羽遥别说了。”
凌墨安心口不一道。
“我不担心了”
白羽遥笑笑,快速踮脚碰了下他的唇,又将他拿出的被褥全都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