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祈!”
凌墨安及时开口挽救局面。
承祈一愣,果真不动了。
凌墨安走进,却并没有说什么“不得无礼”之类的话,而是问。
“你方才言,楚川说亲缘祭洒在了兄长身上,你是何时知道的?”
此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倒是有效。
承祈瞪了含笑的离钰一眼,让白羽遥放开自己,而后道。
“王爷不是让我等郎中瞧完楚川之后,再把他秘密送回官兵那里嘛。途中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试试自己逼供的水平退步了没。”
离钰惊讶插话。
“呀!还是只心狠手辣的小黄貍,不错,我喜欢。”
“你这个!”
眼见承祈又要失控,槐序赶忙轻斥。
“离钰!你能不能正经些?”
离钰是同白羽遥一样爱逗猫的性子,闻言道。
“好好好,我不说话行了吧。”
趁几人喧闹的空挡,曲苍月快速梳理了下思路,严肃道。
“不对。凌墨渊已生心魔,那就说明能抵御亲缘祭的东西想护着的并不是他,而是你。”
凌墨安茫然。
“我?”
“对。好好想想,你当时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特殊的东西。”
特殊
凌墨安一下就想到了。
“若讲特殊,便只有一件东西。”
“是什么?”
曲苍月十分迫切地想知道。
凌墨安看向白羽遥,眼波流转。
“是羽遥送给我的那株玉兰。”
当年小巷一别,凌墨安便将它放入荷包之中,贴身佩戴了许久,直至与兄长生变,才转而把它搁置在床头抽屉里。
“玉兰”
曲苍月也看向白羽遥。
“哥,它是你望云殿里玉兰树上的分枝吗?”
白羽遥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指向这里,如实点头。
曲苍月当即双手一拍。
“我明白了!”
“当初的双向亲缘祭,就是洒在哥夫身上的,但哥夫有神花相佑,因而并为受其影响。”
“可神花作为护身符,只能护得一面,又无法在暗中阻断亲缘祭,所以亲缘祭在凌墨渊那里依然会发挥作用。”
白羽遥听罢沉思片刻,肯定道。
“嗯,小妹说的对。”
“若楚盈她们是向圣上洒的药粉,那玉兰便庇护不到墨安了,就算他们再不愿忘记对方,俩人也只会”
形如陌路。
承祈没将事情听全,一心惦记着审讯得来的答案,道。
“难道楚川是在骗我?”
凌墨安简短回忆几息,摇了摇头。
“不一定。此事如若败露,势必要承担不可估量的责任。而楚盈一贯想将楚川安护在身后,所以她作为决策者,未必会告诉楚川实情。”
“况且我与楚川并无私交,几乎没见过几面。倒是三年前兄长赴边,传回了保平安的书信后,楚盈找我去过一趟太子府。”
“想来,她便是在那时对我下的手。”
他说着说着,脸上泛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