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再说话。白羽遥瞧瞧那一桌子补身的菜,暗暗笑了。
这一餐凌墨安吃得开心,却也觉少了些滋味。
他盯着一直不曾有人坐过的空位,心已然飘过了高伟的宫墙。
临夜的御书房内很是热闹。
奉顺帝面色阴暗地坐在太师椅上,身前跪着一位老者和两个鼻青脸肿的人。
那老者身躯颤抖,像是觉得天要塌了。
“请圣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一把年岁了,就这么一个孙儿,而今他险些被楚川小儿打残,这是要让老臣家绝后啊!!”
楚川气急败坏道。
“哪有那么严重?他明明还能好好的跪在这儿,你这倚老卖老的老头休要胡说八道!”
老者险些被气过去,他孙儿忙跪上前为他顺着胸脯。
“圣上!!!”
老者嘶吼一声,哑着嗓子涕泗纵横。
“楚川小儿如此专横跋扈,不仅出手伤人言语间还毫无悔意,身与皇室相连却失仁义礼智。圣上若不惩治,此等小儿必会为我朝带来大患啊!圣上!”
楚川见老者不要命般磕头,大有死谏之势,惊恐狡辩道。
“不是的姐”
“放肆!”
奉顺帝拍案而起,吓得跪地三人颤抖不止。
他对自己这位小舅子已经忍到了极致,出手欲亲扶老者。
老者惊慌道。
“老臣不敢”
“无妨,爱卿快起来吧。”
“谢、谢圣上。”
奉顺帝扶起他道。
“此情朕已知晓,只是事若闹大,势必有损爱卿孙儿的声誉,日后怕是不太能抬得起头来。”
老者虽心明奉顺帝有意袒护楚川,但也明白确是如此。
他叹了口气,只怪自己的孙儿不争气,在那种地方闹出祸来。
奉顺帝又道。
“名誉是次,身体最是要紧。朕派最好的太医与爱卿一同回去,定将爱卿孙儿的伤彻底治好。”
“当然,此事祸端由楚川而起,朕定不会让爱卿的孙儿白白受苦。赐白银千两告以慰藉,爱卿认为如何?”
老者听懂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再恨楚川恨得牙痒痒也只能作罢。
“圣上圣明,老臣及孙儿不胜感激。”
奉顺帝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抿了口茶道。
“天色渐晚,爱卿孙儿身上的伤耽误不得,速速回去医治吧。”
“是,老臣告退。”
“刘正,代朕送送。”
刘正应了一声,带着俩人出去了。
人一走,御书房内便只剩下凌墨渊和楚川。凌墨渊阴沉着嗓子道。
“滚过来!”
楚川不敢起身,哆哆嗦嗦地爬了过去。
凌墨渊一脚踹在了他胸膛上。
七分的力气使楚川疼的身体蜷缩出不来声,只听凌墨渊冷冷道。
“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就将你交给刑部尚书,你打他孙儿,你猜他会不会让你比朕的这脚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