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晓薇毕竟是个重情重义,感情深厚的人,要不是为了能和柯晓宇在一起,相守相偎着走过人生的末段。她完全不必自讨苦吃,来这个荒僻的山村!
就像和柯晓宇曾经的第一次,秋晓薇既是心里甜蜜,又怀揣着小兔子,蹑手蹑脚的走进柯晓宇居住的西屋。
秋晓薇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跑动的蜘蛛,久久没能睡去。千辛万苦,熬干心血,竟又和心上人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就在秋晓薇思思想想,想想思思,心里有悲有喜,朦朦胧胧要睡着,就听东屋里,梅凝霜惊恐的喊叫……
秋晓薇浑身一哆嗦,霎时冷汗泉涌。惟恐出事,慌得秋晓薇一骨碌爬起身,撒拉着鞋,三两步跑进东屋。
东屋的双人床上,满脸疑惑的柯晓宇,正在床的一端挣扎着做起。嘴里出哓哓的粗气,看着梅凝霜愣。
床的另一端,靠里边的西北角,梅凝霜受惊的小狗一样,蜷缩着坐在那里瑟瑟抖。声嘶力竭的喊过以后,喉咙深处依然在出沉默的呼啸:不要……走开……我不要……
见到来人,梅凝霜的语言清晰了些:赶走他,我不要……这个流氓……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没待秋晓薇说话,听到动静,在秋晓薇租住的小屋里唠嗑的华明晨和煌彤炜赶了过来。
看到满眼泪水的秋晓薇,皱着眉思索的柯晓宇,惊吓过度的梅凝霜,两个本来快嘴辽舌的人,也起呆,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返过神的柯晓宇尴尬的看着地上站着的三个人:为什么也没干……她西我东的正常睡觉。我也是刚迷糊着,她醒来翻了个身。手碰到我的身子,立即大声喊叫,就像是梦魇一样的缩在那里哆嗦!
秋晓薇心里明白了点什么,没有说什么,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眼泪顺着依然清秀的脸颊,滴滴答答流下来。
到底是煌彤炜脑子灵活,见多见广,他凑到梅凝霜近前,亲切的喊到:嫂子,我是煌彤炜,你认识吗?
梅凝霜身子依然在抖瑟,眼睛凝重费力的扫描着煌彤炜,眼圈的皮肤先是皱了皱,然后看着屋顶好一会,才正眼看着煌彤炜:你……我认识……我床上的人是谁?
华明晨这时也凑上前去:嫂子,我是华明晨!才进矿经常到你们家打牙祭的老工人!华明晨!
他使劲的喊出自己的名字。
梅凝霜身子抖颤了下,眼睛凝重呆滞的转到华明晨脸上好一会,好久才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大小孩老工人……
说到这里,她手指着柯晓宇:那个人是谁?他怎么上我的床……
煌彤炜、华明晨几乎同时喊起来:他是柯晓宇……
梅凝霜眼睛迷惘了,太多的迷惑不解:柯晓宇是谁……
他是你男人!煌彤炜说。
他是跟你睡一张床多年的人!华明晨补充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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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梅凝霜不再抖瑟,开始镇静下来。她用手指,小姑娘一样的撩了下前额垂落的乱,眼睛在看这样脸上盘桓了很久,羞羞涩涩的说:是我男人,柯晓宇……只是,你上我的床干什么……
梅凝霜的潜台词是: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我们已经分开的太久、太久……
听到这里,口齿虽然不利索,柯晓宇还是闷吼了声:我是你男人,睡在这里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梅凝霜嘴里叨咕着,眼睛开始蒙起层薄雾:咱们分床睡太久……我不习惯了……
说到这里,梅凝霜的眼睛已经雾气重重,表情呆滞的如同噎奶,刚被拍转过来的孩子,傻傻愣愣的两眼无目标的散着。
突然,梅凝霜像想起了什么,格尔格尔的笑起来。缓慢的转动眼神,盯着柯晓宇:我已经不习惯……咱们还分开睡好吗……
柯晓宇重重的点点头,费力的挪下床沿,踉跄着扶着围栏式助行器,慢慢的向屋外走去,两个仄歪的肩像压上了千斤担子。
看到柯晓宇的身影没在门外,梅凝霜没有了精神,很快眯眼打盹,晃荡着睡下。
看到梅凝霜平静的入睡,煌彤炜两个人才回过神来。相互对望着,煌彤炜:我的个娘哎,老年痴呆症这样吓人?
华明晨:她忘记了以前,没有了记性。这种病,世界上还没有法治,再展下去……
华明晨自己打了个寒颤:美国的里根,英国的撒切尔都是死于这种痛苦的病……柯晓宇大嫂的病现在到了八成,而且不可逆……
见到梅凝霜安静的睡倒,轻轻的出鼾声,两个人互相拉了一下赶快退出东屋。
这时,他们才现柯晓宇已经在西屋的大床上躺下。不知何时溜出来的秋晓薇,正在坐在大榆树下的凳子上,仰脸呆呆的看着青天,地上次次啦啦湮灭着,她掉下来的大颗大颗泪水。
唉,人一旦有过婚姻,生下过孩子,就很难再是自由人。干什么都要前思思后想想,唯恐一点失误,虽然砸着了老鼠,可也打碎了家里的坛坛罐罐。
他们俩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蹑手蹑脚,没有惊动秋晓薇,悄悄的溜走了。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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