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竟然也有争吵败阵的一天!
“呃……”
叶漓眼珠一转,绝不让对方有占理的机会,“郎中……对,郎中还没来给看他病呢,要是病情反复又赖到我们头上,怎能救人不成又讨个臭名离开?”
“人是我撞晕也是我背来的,若要怪罪,阿庸一人担这臭名。”
就你机灵!就你喜欢扛事!
好啊!这话倒也回得妙啊!
用她说出的话原封不动还回来不说,还得了个护主的功名!
如此,若她再不答应,怕是得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了!
“走就走!我本就是薄情寡义之人,自然早就想走了还要你指手画脚的,本小姐那是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如今你愿意,那你便是死也要护我到底了!”
“阿庸定誓死不渝!”
“……”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的脑袋一旦与他人辩驳,只要他想她都得甘拜下风,是那种说出的话如往人嘴里强塞木炭,活生生噎死对方的巧舌如簧。
而面对她俩之间的事,支支吾吾的倒成一块榆木了。
真是令人火冒三丈!
“行了,还有何事便说吧,说完我们好上路了。”
叶漓在阿庸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跷着二郎腿有意无意地摆弄指甲,始终用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机会想必给了也是没有的,但问还是得问的。
叶漓看着憋了半天,也没见他嘴里要蹦出一个字的意思,便知晓这是再无兴致的可能了,轻蔑一笑已然走至窗前。
阿庸抿了抿嘴,微敛拳头,像是鼓起勇气般呼吸,而后开口道:“小姐,我自知自己的身份低微,而如今能陪在小姐的身旁细心伺候,已是上苍恩惠,所以……”
支起叉竿的手一顿,叶漓直接抽了出来,窗‘啪’的一声重重往墙上砸去,空气中还响起紧闭时震荡的余声。
“怎么不继续说了?说啊,我认真听着呢。”
叶漓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白骨堆里爬出来的死人令人可怖,加上她一向有着酝酿暴怒的本领,这会的笑容更显阴森诡异。
手里的棍子不算太长也不算过重,但一下两下地被拍在掌心,阿庸却可以感觉到拍击的主人似乎是下了死手,一道道垂落的声音没有丝毫减轻,反倒更加闷重。
“所,所以,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回宅里阿庸再,再认真思索昨夜小姐说的话。”
“嗯,我也没有逼你,凡事确实都得留有几分余商量商量不是?”
汗水湿透背脊,许是有风的缘故还甚觉凉,阿庸定定回应,生怕怠慢一分,身上的肉会以饼状出现在食桌。
“小姐说的是。”
叉竿被女子稳稳撑回了原地。
“笃笃笃!”
夺命似的敲门声要把叶漓的脑壳给敲出来,她正转身欲阻止烦人的声响时,阿庸已先人一步来到门口。
只是……拉了半天的门……异常的紧闭。
糟了!这是被锁上了,莫不是那老汉……还是萧沐昰已经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