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为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
&esp;&esp;叶梓闭上眼睛,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嗯”,道:“继续。”
&esp;&esp;“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
&esp;&esp;“……”
&esp;&esp;“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1”
&esp;&esp;听完,叶梓竟然没法作任何评论。
&esp;&esp;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esp;&esp;他甚至又开始有点头晕了。
&esp;&esp;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刚好聂海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女孩子。
&esp;&esp;聂海霞一屁股坐在叶梓的位置上,摆弄着叶梓的笔,她的指甲又细又长,鲜艳美丽:“jan,你跟老公的关系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我都有点嫉妒了呢。”
&esp;&esp;兔笑了笑,开始收东西。
&esp;&esp;妹子们兴奋地看着他,七嘴八舌。
&esp;&esp;“jan,你老爸老妈的基因也太好了吧,怎么把你生出来的?”“你没有跟小琴交往吗?那就是单身咯?”“jan,你下周有空吗,来参加我们的活动吧?对了这周五我们的电影社也缺人,要不要来帮忙,有奖励的哦?”
&esp;&esp;兔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学姐,我恐怕来不了。”
&esp;&esp;女孩们马上遗憾地叫了起来。
&esp;&esp;聂海霞怀疑道:“明明你看起来挺闲的,不然也不能天天往我们学校跑啊。就给个面子呗,你不知道我们专业的那些女生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你的照片,现在天天说你呢。要是你能来参加我们的活动,就帮了大忙了。”
&esp;&esp;兔收好东西,用手指轻轻摸挲单肩包光滑的带子,嘴角微微翘了翘:“这是在邀请我么,学姐?”
&esp;&esp;女生们瞬间阵亡。
&esp;&esp;聂海霞反倒没被秒杀,继续道:“是啊,所以说,能来吗?嘛,这么说吧,你想玩什么?我刚好是宣传部里搞策划的,还可以临时增加点活动哦。唱歌?室外游戏?体育活动?”
&esp;&esp;旁边的女孩插话:“要是经费拿得多,活动搞完了还能去外面吃好的,去ktv唱歌呢!”
&esp;&esp;“你和学长一起去ktv唱过歌吗?”兔望着聂海霞,突然问。
&esp;&esp;聂海霞愣了一下:“唱过啊。”
&esp;&esp;“接过吻吗?”
&esp;&esp;女生一听就炸了,聂海霞也有些害羞:“突然问什么呢,那不是当然……”
&esp;&esp;“做过了么?”
&esp;&esp;旁边的女生激动地叫了起来:“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早熟啊……”
&esp;&esp;“是肉食男呢!”
&esp;&esp;聂海霞的脸彻底红了:“别逗学姐了,所以说你到底想……”
&esp;&esp;她还没说完,兔突然站了起来,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惊恐的尖叫。
&esp;&esp;他本来就高挑,这么站起来后,感觉简直在睥睨这群女生。不,实际上,他只是在睥睨一个人,聂海霞。
&esp;&esp;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面无表情,竟有些莫名地恐怖。
&esp;&esp;他张嘴,嘴唇微微动了动。
&esp;&esp;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只动了嘴型。
&esp;&esp;“你说了什么,刚没听到。”聂海霞问。
&esp;&esp;兔突然笑了,还是那般柔和亲切,脸上毫无阴霾:“只要阿梓学长参加,我就来。”
&esp;&esp;说完,他就离开了。
&esp;&esp;没有人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唯有他一个人知道。
&esp;&esp;谁叫聂海霞突然问他的愿望,所以他只是诚实地回答了而已:
&esp;&esp;“我想杀了你,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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