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海纳震阳手掌往桌上一拍,“行,此事就这么定了,要打架就叫上本将军,其它的事就跟风意商量就行,她能做主!她正是一股子牛劲儿没处撒的年纪。”
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咯,他们这些老家伙,就兜着底吧。
趁他现下还挥得动刀,那就大干一场!
将这苍来国捅个大窟窿,越大越好!
不破,不立!
这苍来国,早该好好整修一番了,不然那些蛀虫,怎么拔得干净!
清淮如释重负地又倒了满满一大碗酒,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清淮定,不负将军所托!”
“好!”海纳震阳直接提着坛子碰杯,眼神中满是肯定!
这丫头相当对他的胃口!
见海纳震阳提起了坛子,清淮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也提起了一旁的坛子,豪爽道:“震阳伯伯,走一个!”
那气势,哪像一个才学会喝烈酒之人!
“咕噜咕噜”一坛酒下肚,清淮已有些撑了。
那酒在嗓子眼儿,怎么咽都咽不下去,洁白无瑕的脸上也泛起片片绯红。
海纳震阳指着清淮大笑,“小丫头,喝不了吧?哈哈哈,喝不了直说就是!像这种坛子酒,我家风意可是能喝三坛呢!”
这话一出,一生要强的傅清淮哪能忍?
只见她“唰”地站起来,将卡在嗓子眼儿的酒,硬生生都顺了下去!
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海纳伯伯,没酒了!您只管上酒便是!今日,我陪您喝个尽兴!”那眼神坚定地像要从军一般。
海纳震阳当即拍桌叫好,让小厮又搬了几坛酒过来,要不他说这孩子投他眼缘呢?
这豪爽不服输的性子,不生在他海纳家,真是可惜了!
唉,如果夫人在生风意时不难产,伤了身子,或许他们也还能有一个小女儿。
一个从文一个从武,谁还敢在背后说他海纳家是一介莽夫!
二人你来我往,小厮搬来的酒很快便见了底。
再看看桌上那两人,先前还是恭敬的伯伯侄女,现在已然是称兄道弟了。
“海纳兄,我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你能来帮衬我,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你都不知道,来的时候,我心中有多忐忑,怕吃闭门羹,怕你拒绝我!”
清淮举起酒坛,大喊道:“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傅老弟,我也憋屈啊,我堂堂堂一国将军,连自己家的私家军都护不住!还好你站出来了!来,傅老弟,再喝一个!”
海纳震阳话音刚落,举起的酒坛子还没到清淮跟前呢,人便重重地倒在了桌上。
清淮举着酒坛子举了半响,迟迟未见声响,睁开眼一看,那海纳兄竟打起了呼噜。
她双眼迷离,双手无力地摇了摇海纳震阳,嘴里嘟囔着:“海纳兄!你怎么不吱声了海纳兄!”
说着说着,清淮再也撑不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天旋地转,直直地向后倒去。
却不觉半分疼痛传来。
还蛮舒服的。
她乐呵呵地翻了好几个滚,旁边的神衍一脸愁容地盯着她。
他用灵力托住了清淮,可清淮却不安分地到处翻滚,再滚下去可就要出门口了!
他皱了皱眉,干脆聚起半数灵力,凝聚出了实体,一把抱起那个不安分的‘傅老弟’!
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了将军府,在一处山谷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