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在侯府里听到王爷在战场上遭遇危机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慌了神儿。
她那原本红润的脸蛋儿一下子变得煞白,两条细眉紧紧地拧在了一块儿。
她在房里像没头苍蝇似的来回乱转,手中攥着的帕子被拧得跟麻花似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云溪咬着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决。
只见她快步走到书桌前,“哗啦”一下铺开信纸,伸手就去抓毛笔,可那只手哆哆嗦嗦的,怎么也抓不稳。
“王爷,听闻你在战场”云溪写到这儿,笔停住了,眼泪“吧嗒”一下就掉在了纸上,把刚写的墨迹都给晕开了。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接着写道:“妾身深知战场凶险,但相信以王爷之英勇,定能化险为夷。”
写到这儿,云溪又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信纸,嘴里喃喃自语:“王爷啊王爷,您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抬手用袖子抹了把泪,接着写:“妾身在家中日夜盼着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云溪一边写,一边不时地抬起头,像是在向老天爷祈求。那表情,满是担忧和焦虑。
写着写着,云溪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王爷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更是揪紧。
“妾身每日都在为王爷祈祷,望王爷保重自身。侯府众人也都牵挂着王爷。”
云溪放下毛笔,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嘟囔着:“这般言语,怎能诉尽妾身的忧心哟。”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原本整齐的髻也有了几缕丝散落下来。
她揉了揉眉心,重新拿起笔,“王爷,还记得我们在侯府的那些时光吗?
妾身盼着王爷能早日归来,与妾身再赏那花开,再共那明月。”写到这儿,云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握着笔的手也不自觉地更用力了些,笔尖把纸都戳破了一小块。
云溪的泪水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哽咽着继续写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妾身都坚信王爷定能战胜。
王爷,你是妾身的骄傲,是侯府的希望。”说完,她抽了抽鼻子,把笔一扔,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写完信,云溪把信纸拿起来,凑近眼前,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般,王爷可会懂妾身的心呐。”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
“来人!”云溪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那声音都带着几分急切。
丫鬟翠儿一路小跑着匆匆跑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翠儿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云溪一下子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翠儿跟前,把信往她手里一塞,眼睛紧紧盯着翠儿,说道:“你去找个可靠的人,务必将这封信送到王爷手中,不得有误。”
翠儿接过信,连忙点头,应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就要走。
云溪一把拉住翠儿的胳膊,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可千万要找个稳妥的人,这信要是送不到王爷手里,我唯你是问。”
云溪的眼神里满是严厉。
翠儿赶忙回道:“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知道这事儿的轻重。”
云溪这才松开手,看着翠儿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可一定要送到啊。”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走到窗边往外瞅瞅,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张望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云溪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嘴里嘀咕着:“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哟。”
她双手绞着帕子,帕子都快被绞破了。
云溪在屋里实在待不住了,索性走出房门,来到庭院中。此时的庭院,花开正艳,可云溪却无心欣赏。
“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房歇息吧。”丫鬟兰儿说道。
云溪摇了摇头,“我心里乱得很,在这儿透透气。”
这时,侯府嫡女林雨柔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那脸上带着的一丝嘲讽,像刻上去似的,“哟,这不是云溪妹妹吗?
怎么,担心你的王爷夫君了?”
云溪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姐姐这话说的,王爷在前线为国家拼命,我身为他的妻子,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林雨柔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一撇,“就怕他回不来了。”
云溪瞪圆了眼睛,怒视着林雨柔,“姐姐莫要乱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林雨柔被云溪这充满怒气的眼神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但还是嘴硬地哼了一声,“哼,走着瞧。”
说完,一甩袖子,扭着屁股转身离去。
云溪气得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这个林雨柔,总是这般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