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应该是第1次,因为一直在喊疼,让我忍不住碰了一夜。”
胸腔内的心脏因为对方直白露骨的语言仿佛快要跳出来一般,她任由对方靠近自己,将那双血色的薄唇凑到自己耳畔。
他问她。
“现在,能想起来了吗?”
这种明显只顾自己享受,不顾他人死活的陈述,但凡一个三观正的姑娘,断子绝孙腿已经招呼上去了。
可男人就像察觉到她的意图,宽大的浴袍下伸出白净的腿,顷刻就用膝盖压住了她准备异动的腿,还将她的双腕压制。
她将他的手腕交叠在头顶,一只手便钳制住所有的挣扎。
“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呢?”
他的语气直观的表达着不解。
“那一夜你也应该感受到欢愉才对吧?”
就像大型猛兽牢牢锁定着猎物,男人的气息同样危险,最直观的感受便是遍体生寒,布料下的皮肤泛起层层凸起。
“你……”
她的话没说完,男人突然转过头注视起某个方向。
“不行哦,妈妈。这是我的个人私事,所以即便是妈妈也不允许偷看。”
迪妮莎几乎是猛地看向男人说话的方向,没看到所谓的妈妈,却只看到亮起红点的监控。
这一家子都他么不正常,儿子泡妞,老娘还带偷窥的!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抬起另一条未被压制的腿,向着男人小腹踢去。
预想中的撞击感没有传递回来,男人早在她攻击的刹那便跃到空中,轻飘飘落了地。
她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直冲距离最近的窗户而去。男人注视她的动作没有阻止,直达手掌在窗台上借力的那刻,他才轻飘飘的问出口。
“你不要你父亲了吗?”
她僵在原地。
而他慢吞吞的向她走来,以一副胜利者的悠然姿态。陌生的气息覆盖上来。他倾身,将她锁在窗台和他之间的狭小空隙,而一步之遥以外的地方,便是通向山下的森林。
“撒……”
收割过无数条生命的双手覆在她的手上。
“现在做出选择吧……”
薄情的嘴唇升起恶意的弧度,他的下巴虚浮在她的肩膀,以一种虚抱的姿态,他在她耳边说。
“是义无反顾的奔向自由,还是留在这里陪伴【家人】……”
家人两个字咬的格外特别,可此刻的她却无心深思。
远处的森林,沾着露水的蛛网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如果以蛛网的方向看她,那她此刻便是上面紧缠的猎物,而封锁她所有退路的男人,便是收紧网的主人。
身侧敞开的窗户更加明晰的印出他们的姿态,宽大的黑色浴袍,腰带已经散开,柔软的面料垂在她身上,与男人的黑色长发一同以一种包裹、围剿的姿态将她禁锢在里面。
乱跳的心脏在急促的呼吸下逐渐被拉长,钟表的秒针被放慢到近乎停止,她突然涌入一种潜入水中的冰冷感受。
冰冷的水域窒息、压迫感极强,还有能令大脑都冻住的凉。
而她在那种凉度中慢慢找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