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孙嬷嬷过来把脉,途中她道:“二奶奶身上有些燥热,容易上火,很容易气血上涌,对腹中胎儿不好。日后要多加留心些。”
若薇心道也不知是不是昨日闻到酒味了,她笑着点?头:“好。”
孙嬷嬷也是含笑离去,她回?到胡老太君时,那位昨日来的胡夫人正在胡老太君处奉承,旁边还坐着一位美貌姑娘也在聆听胡老太君说话,她们都?说的彭城话,老太君也愿意和家乡人说家乡话。
儿媳妇满口官话是幽州人士,两个孙媳妇一个是西北人,另一个是长阳人,在家中都?是讲官话。
“和你们说话,我的心里畅快多了。”胡老太君笑道。
胡夫人笑道:“只要您愿意,我带着婉儿日日来请安陪您说话都?好。只是我昨儿见您家中两位孙媳妇都?生的标致伶俐的紧。”
关于这点?胡老太君还是颇为得意:“我那位大孙媳妇是征西名将韩奉世?的女儿,她母亲更是陈太后的妹子,小孙媳妇是宣平侯的外?甥女,出自长阳杜氏,其父天子门生,如今是个清贵的翰林。这俩虽然出身高贵,但?平日十分孝顺。”
胡夫人又奉承了几句,见韩氏过来抹牌,韩氏又是夸胡夫人的女儿生的齐整,又见玉蝉上茶来,直说玉蝉有规矩。
“不愧是二弟身边出来的人,规矩就是好。”
胡老太君也附和了一句:“她虽然才来我这里不久,但?是为人很妥帖。”
韩氏也就点?到为止,这次她做的非常小心,而玉蝉和关嬷嬷对视了一眼?。玉蝉一直在找机会,当她看到二奶奶势力越来越大,见大房的大奶奶坐立不安,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那个关嬷嬷她早就知道忠心的确忠心,可也是个敢想敢干的人,尤其是急起?来,她比韩氏还要急。
到底胡老太君上了年纪,胡夫人和女儿觑着胡老太君的脸色,适时的告退,韩氏亦是如此。
胡老太君眯着眼?睛,孙嬷嬷正帮她做推拿,之所以胡老太君身体?还算不错,全在于孙嬷嬷的推拿功夫上。
哪里疼哪里痛,都?是她帮忙推的,一双手?其实都?快残废了。
“今日我去帮二奶奶把脉,二奶奶的气血有些上涌,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孙嬷嬷笑道。
胡老太君道:“打从过年这样繁重的家务都?是她打理的,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分毫不错,虽说有时候刚硬了些,但?我看比老大媳妇还强些。”
“是啊,怪不得二爷待二奶奶那么热乎。”孙嬷嬷笑着。
胡老太君点?头:“她们夫妻感?情好,我看着也高兴。”
“老太太是最慈心不过的,我悄悄听人说二奶奶和二爷一直同房歇息呢,小两口如胶似漆,您就放心吧。”孙嬷嬷道。
胡老太君却?听了皱眉:“什?么?老二媳妇有了身孕还和寂哥儿睡在一起?,这怎么成,上回?老大那里——”
“不成,不成,老二媳妇怀的和那个妾侍怀的可不一样。”胡老太君有些着急,一着急就咳嗽。
外?面的荀妈妈听到声音赶紧进?来,“老太太,您怎么了?”
胡老太君挥手?让孙嬷嬷退下,又让荀妈妈进?来,孙嬷嬷松了一口气,反正大房交代的事情她说了,也算是还了人情了。二奶奶给的都?是小恩小惠,大奶奶却?能直接提拔她侄儿做总旗,日后很有可能做百户,百户是可惜世?袭的。
“老二媳妇善妒这可不成,她自个儿身子不方便,还留男人在房里,自己?弄的对胎儿不利,这样实在不是好事。”胡老太君很是担心。
荀妈妈则道:“要不要把这事儿跟太太说一声??”
胡老太君赶紧摆手?:“她自个儿就是那种霸着男人不放的人,狐媚子霸道的,和宏哥儿娘的贤惠没法子比。她怎么会送人过去呢?只愿意做好人。还是我来吧,只是你看送谁合适呢?”
“若说合适,当然是二奶奶身边那几个水灵的陪嫁丫头更好了。可是,您这里送,就得选些容貌中等,人妥帖又不处处占一头的,要不然掐尖儿的送去,二奶奶还以为您是要和她打擂台。”荀妈妈道。
胡老太君点?头:“的确如此,寂哥儿媳妇人生的美,也是爱说爱笑的性子,素来对我也孝顺。我也不是想破坏她们夫妻关系,你看我这里的几个丫头,谁最懂规矩??”
荀妈妈笑道:“老太太手?底下的哪里有不规矩的。只是要说最懂规矩,老婆子冷眼?旁观就是雁秋和玉蝉。”
“雁秋容貌好,人倒是很好,手?也巧,若是去伺候老二夫妻我是放心的。”胡老太君扣了扣椅背。
这哪里行啊,荀妈妈赶紧圆道:“其实依老奴看,先把玉蝉派去打头阵,反正她以前也是伺候二爷的,若是二爷因为二奶奶对玉蝉冷冰冰的,也算不得是下了您的面子。可若是二爷纳了玉蝉,二奶奶也贤惠的很,您接着再把雁秋送去,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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