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空中却回荡着阿难大师的话,“未到时日时,可来灵山寻我,切记,切记”
卫母忙道:“去灵山,请阿难大师”
长公主不知有这一出,心中也是一惊。
“我唤人去”
府中暗卫个个都是高手,却时比卫府的侍从脚程快些。
“天可怜见的,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等阿难大师过来看了,我们可再寻求解决之法”
卫父、卫母谢过,道:“母亲与琳儿每年都要去灵山小住,可从未见过阿难大师”
她们不想信无羁之言,可又事关重大,只能以诚待之,阿难大师不轻易卜卦,可在这后卜了两次,两次都应验,还余一卦,便是赠予樆儿的。
阿难大师只见有缘人。
已经是第三日,赵钰斐眼中血丝盘绕,丫鬟们侯在门外大气不敢喘。
他看着少年躺在这,心中一日比一日焦灼。
春兰轻轻开门,“殿下,药煎好了”
“进来”
春兰放好药静静退出去,赵钰斐唤道:“阿樆,阿樆”
少年没有反应,面色滚烫。
“阿樆”
卫樆浑身难受,脑子嗡嗡得,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只听道有人喊他,分不清是哪一个了,挣扎着扯了扯衣襟,含糊道:“热……”
赵钰斐紧绷着的神经蓦的一松,抓住他的手,小声哄道:“喝了药便不难受了,乖乖的”
卫樆艰难地张开眸子,眼眶涌出热泪,看他,喃喃道:“赵钰斐,你怎么又挂着刀,我不是说了好难闻”
赵钰斐:“什么?”
两次了,两次说他拿着刀,阿樆究竟梦见了什么,是梦扰的阿樆发热不退吗?
阿樆的梦里是他,他做了什么?
卫樆呆愣片刻,小声道:“赵钰斐,我讨厌你……”
他说着,想扇赵钰斐一巴掌,赵钰斐皱眉,看到他的小动作,主动将脸凑过去,:“不要讨厌我,阿樆”
软软的巴掌贴上去,卫樆仰着头抽泣:“你不是说喜欢我,怎么又找上别人”
“我就要………讨厌你”
赵钰斐心都要碎了,“我怎么会找别人,没有别人,阿樆,只有你,没有别人”
他擦掉卫樆的眼泪,心中又酸又软。
“喝药好不好,喝了药,你再起来扇我,拿鞭子抽也行,就用我上次送你的鞭子”
“好苦,药好苦,赵钰斐”,卫樆撇过头。
其实是他喝不下了,他吞进去就想吐,药根本灌不进去。
赵钰斐心知肚明,强忍心中痛意,“我喂阿樆好不好,哥哥喂阿樆,阿樆要好好的,要一直陪着哥哥”
也许是赵钰斐神色太过痛苦了,也许是骑在马上的赵钰斐太过孤寂,卫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