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颜辞带回北城待产,安全系数要高很多,起码有突发情况的话,在北城能更快的调配药物和人手等等。
颜辞咔嚓咔嚓啃着苹果回道,“我考虑考虑吧。”
陆桑安见有戏,喜上眉梢,边给他捏腿边盘算着说:“你现在八个多月了,尽快考虑好可以吗?我怕太晚你坐飞机也不方便。”
颜辞随意地点头。
又过了几天,颜辞在网上看到裴池的经纪人实名举报裴池偷税漏税,裴池被警方带去调查,随后又有知情人士相继爆出裴池故意抢走颜辞的出道位,打压新人等等负面新闻。
顿时网上掀起了讨论的热潮。
【天啦,裴池竟然是靠抢走颜辞的出道位走红的,太恶心了吧。】
【现在想想,当时那会儿颜辞刚毕业就被裴狗抢走出道位,身上肯定没什么钱,被逼无奈才去借的高利贷,他靠着那笔钱好不容易度过了难关,现在又被爆出他借高利贷的照片出来伤害他,他真的是太惨了,哭jpg】
【楼上的别说了,老子心疼他!】
【心疼+1】
……
网友纷纷跑在颜辞微博下面评论,希望颜辞能早日学成归来,期待他的复出。
不过这些事孕晚期的颜辞已经不关注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安心待产。
在陆桑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下,颜辞终于同意和陆桑安回北城待产,不过这次林女士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北城。
她要先回老家看一看,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回家了,不知道她那个死老头儿的坟是否安好,也顺便把颜辞要生宝宝了的消息带给他。
另外她打算在颜辞预产期前一个星期再去北城看望颜辞。
陆桑安和颜辞出发回北城那天,是由陆桑安安排的私人飞机,飞机上还配备了专业的私人医疗团队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陆桑安这种过于夸张的小心,颜辞都觉得自己像个瓷娃娃随时都会碎似的。
飞机平稳落地,颜辞被护送到北城的月牙小筑,他望着眼前熟悉的建筑,不由得感慨,他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当晚,陆桑安时隔几个月终于又能重新和颜辞睡在一起了,他在浴室里洗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澡,一想到他今晚能抱着颜辞入眠,他就激动得手抖。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颜辞给他一点甜头,他就能开心好久。
等他洗完澡,满怀期待的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全是长条形的玩偶,摆放成了一个“口”字形,中间坐着颜辞。
颜辞兴奋的朝他招手,用炫耀的语气说道:“你看,我刚搭好的窝,我可以这么睡,这么睡,这么睡!”
颜辞向他演示了左侧睡,右侧睡,还有稍稍平躺的侧睡。
“我可以代替这边的玩偶吗?”陆桑安指着床外面的那个铅笔形状的玩偶,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可以哦,你太硬了,我不喜欢。”颜辞嫌弃的说。
深夜,万籁俱寂。
陆桑安默默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变得绵长,他在黑夜中睁开眼眸,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柔柔的月光映在颜辞熟睡的脸庞上。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眼神带着痴迷。
陆桑安借着月色悄悄靠近,小心翼翼地抽走颜辞抱住的玩偶,反手甩在床尾,玩偶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轻柔地抬起颜辞的手,把颜辞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慢慢地把人拢在怀里,一套动作下来陆桑安全程紧张的盯着颜辞,生怕他醒了过来。
好在颜辞睡得足够熟,没有被他吵醒。
陆桑安长舒一口气,正要安心入眠,忽地察觉到身下颜辞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动了一下,颜辞眉头微动,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陆桑安伸手摸到颜辞那块小小的鼓包,低声道:“嘘。”
鼓包缓缓平息下去,陆桑安勾唇,对着尚未谋面的宝宝在心里夸奖了句,好宝宝。
“你在做什么?”颜辞迷离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出。
陆桑安明显的僵住,“没什么,你快睡,快睡。”他顺着颜辞的背脊轻抚着,温声细语的哄他继续入睡。
颜辞困得不行,抬手抵在胸前,模糊的呓语了声又沉沉的睡去。
陆桑安听清颜辞在说:“莫挨我。”
他无声的失笑,然后把人搂得更紧了。
翌日,颜辞完全不记得昨天半夜发生的事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铅笔玩偶,“奇怪,怎么会掉在地上呢?”
往后的好几天,颜辞起床后都会在床底下发现他的玩偶。
颜辞自怀孕后,睡相就变好了不少,有的时候他可以以一个姿势睡到天亮,所以这玩偶肯定不是他晚上睡着了推掉在床下的。
既然不是他,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颜辞把铅笔玩偶往腋下一夹,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陆桑安算账。
他走到客厅没看见陆桑安,只有一个做饭的阿姨正热情的招呼他吃早饭,“阿姨,陆桑安呢?”
“陆先生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您先来吃早餐,吃完早餐陆先生估计就处理完……”阿姨还没说完,就看见颜辞夹着铅笔玩偶直径往书房去了。
由于铅笔玩偶很长,另一头耷拉在地上被颜辞拖着走,阿姨看见了想提醒一句,但瞧着颜辞那气鼓鼓的模样,她想还是算了。
颜辞握着门把手推开书房的门,大声质问,“陆桑安,是不是你把我的大铅笔扔在地上的?!”
颜辞刚吼完,书房站着的几个中年男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他,此时他穿着卡通睡衣,手里还拖着个玩偶,和书房里西装革履的高层领导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