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采取这般办法大量收购,那些不适合种植稻黍之类粮食的土地,这既解决了一部分流民吃住的问题,也是为了防止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
最为关键的是,赵县的县令很是喜欢这样,出售土地县里能得利,又方便管理,着实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这么多年来,石岗村的人来来去去,只把这里当作临时的避难所。
现在赵有福作为赵生在石岗村的代表,也是这里的村长,干活之人的工作量,都用小本本记录下来,扣除每日吃饭的花费,很多人每月都能领到少许的工钱。
赵生还为村里购置了一些牛车、驴车,若是村里的人有什么事要去县城,只要有需求,原则上都是有事好商量。
这也算是给村里人带来一波福利。
转眼间赵恒来到楚州已然半年,何海仁觉这个楚王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好在也没有干涉他要做的事情。
然而现在盐帮势力衰退的厉害,何海仁几次派人去扶持,最后却现这股势力如同没了娘的孩子,怎么劝都无法重振雄风。
付刚上次被人打断了胳膊,修养半年最终现已经彻底废掉了,好在还有一只胳膊。作为滨海堂口的舵主,被人打成这样,他心中甚是不服气,
可现在手下无人,就算想去报仇,也只能仰天叹息。
万万没想到,本是一副盛世开局的局面,结果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周礼一直和漕帮关系不错,此次漕帮大获全胜,他自然是带着礼品,前往楚州去找新上任漕帮副帮主刘一辉。
早在周礼做水晶生意的时候,他就与刘一辉在上京结识,两人也颇有几分交情。
“刘帮主,这次能大获全胜,老弟你居功至伟啊。”
周礼见到刘一辉,当头就送上一记马屁,把刘一辉拍得有些晕乎。
“周哥,这事我不过是运气好,有贵人相助。”
说罢,低声在周礼耳边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周礼听完后,眉宇间仿佛能夹住一只蜜蜂,他叹息道:“老弟,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事情不好说啊。”
“你这话是几个意思?难道……?”刘一辉不理解周礼的话,疑惑地问道。
“我有个本家兄弟,叫做周立,你可知道?”
刘一辉一听点头道:“盐场的督办,小角色。”
“的确是小角色,我拉盐就能找他,可我却不伸手找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愿闻其详!”
“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楚州看似是楚王的地盘,其实,楚王的哥哥,早就将这里经营得如铁桶一般,除非这楚王不要这块肥肉,否则……”
刘一辉这时才明白,自己漕帮这是要站队呀!但站在楚王这边合适吗?
他的眼光再次看向周礼,希望能得到答案。
“你也别看我,皇权之争按理来说,这楚王和二皇子是一母同胞,本不该如此,如今这样,你们不过是楚王的一把刀,但是朝中已有变化,谁也不知道后面会生什么。”
“什么?我们这岂不是……”刘一辉闻言,心如刀绞,自己被人利用了,他心中怎能甘心,可又能如何?
他想将此事上报给帮主及各位长老,让他们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