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目送着谢巉回到房间,把头轻轻的放在丈夫的怀里,“老公,你说咱们家山兔是不是,改变了一点点啊?看起来变得更放松了?”
“是啊,一直催着山兔结婚,一方面是因为病,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太孤独了,在咱们面前远远没有伴侣朋友的陪伴更好。”谢爸爸拦着宋夫人的腰,“走吧,宋影后,咱们也该休息了。”
两个人到房间以后,其实也是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睡沙发?”
“可以。”
简单的对话,瞬间就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冰点,“早点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了。”说完,他撩了一下头发,把早上辛苦的发型给打乱,“明天还要早起,加油。”
也不管陆缪的反应是什么,就向浴室走去,进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谢巉就不禁为陆缪刚才范懵的表情好玩,直直的盯着镜子里的人,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道是话比之前更多了吗?
谢巉和陆缪先后洗漱,他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仔细盘点这这几天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穿书的原因,谢巉在晚间睡觉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去想几天之前的事情,去回味,去复盘。
最近这几天的腺体似乎没有那么痛了,难道是因为陆缪在身边的原因。
在哪件事情经历过了之后,谢巉就有回炉重造了一遍关于信息素和这个世界的基本框架。
信息素,顾名思义的存在,而信息素紊乱症,就是千分之一的概率才会有的病症,一般都是因为腺体内的信息素缺失引起的。
而谢巉的信息素紊乱症就是从小从娘胎里边带出来的,再加上后来的意外,加重了这个病症,医生也说治愈的可能极低,除非找到和他高匹配度的alpha。
这也是他妈妈催他结婚的原因之一。
谢巉恍惚之间没有注意到陆缪已经从浴室里边出来了。
青涩的脸庞,滴水的头发,无一例外都在向外界叫嚣着自己的年轻。
这也让谢巉再一次想要抱着自己的咪咪懊悔。
他当时是怎么这么想不开的啊。
这么小的一个小孩,他当时的脑子一定是发生事故了。
谢巉再一次在心里斥责自己,可惜他的咪咪不在这里,他都没有个安慰他的小可爱。
他坐起身,靠着床头的靠背,“你怎么不把头发吹了再出来,现在的天气虽说还可以,但是以防万一。”
“知道了,谢爸爸。”陆缪认识谢巉的时间越长,就越知道这人有多心软,当然,事业上的事情除外,调侃道,“谢爸爸,你家的吹风机放在那里,我在浴室里边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
“没找到吗?”谢巉一边走一边讲,走到浴室里边拉开镜子,露出里边的吹风机,“给你,这里本来是放首饰的,但奈何家里准备了衣帽间,应该就随手放这里了。”
陆缪摸了摸脑袋,嘿嘿笑出了声,“唉,谁让我没装修过,等以后我买上一套自己的房子,自己装修就知道了。”
“吆,刚毕业就开始攒房子钱了,房奴可是要好好思量一下才好。”谢巉拉着陆缪往沙发边走去,吹着头发大声的讲话,“公司小王,就你旁边坐那个小姑娘,也是这几年准备买房子,天天攒钱,目测已经半年没给自己添置一套衣服了。”
“我支持小姑娘要有自己的房子,只是也别太委屈自己,大好年华的。”谢巉说不理解但其实也是能理解的,前世的他家庭环境只能说得上不错,况且,父母关系不好,他就希望拥有自己的一套房子,只是时间太久了,他已经有点忘记当年的那种迫切的感觉了。
陆缪听到这话,想要扭头却被紧紧地按着,“谢老板,像你们这种家庭环境很好的人估计理解不了我们的想法。”
“我觉得有了房子,才会开始有家,我希望我能够拥有一个家。”
听到陆缪这种固执的话,一瞬间好像幻视到当年的自己,当年的他也是这般吗?也有人在身边觉得他固执吗?
他是不是没有当年的那种雄心和坚持了?
他现在做游戏真的能找到当年的热爱吗
“谢老板,你再这样搞,我的头皮就不要再要了,好烫啊。”陆缪被烫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抱歉,我说话似乎太自以为是了。”谢巉赶紧收回吹风机,又摸了摸大狗狗的头。
“没事的,很多人都是这样讲的。”陆缪笑的很从容,似乎看惯了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但依旧会为了谢巉的话而动容,以往人们只会觉得他痴人说梦,是疯了。
“谢老板,你也快点去睡觉吧,明天我们估计要早起了。”
“我的孤儿院可是在郊区,而且和这边可是南辕北辙的,开车的都要好几个小时,小心自己的身板。”
说完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没有一点留恋的,但是静静的夜晚,似乎总有一点都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家,到底是什么呢。
谢巉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无声的思考着心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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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快点出来吃饭了。”
“来了,王姨。”谢巉穿着一身休闲西装,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无奈的看着王姨,“王姨,你最近有看什么霸道总裁的小说了吗?都叫你不要再叫我什么少爷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王姨笑得一脸褶子,她都在这个家做了大半辈子的活,虽说不是住家保姆,但是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还是很了解的,明显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