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会,但他绝不可能。
有点扯远了。
校园生活远非总是平静无波。
即便是极为罕见的愚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数以千万计,而此刻站在宋行止面前的,正是其中之一。
他从不与这类人为伍,独自行动反而更加轻松自在。
他一直清楚,那个所谓的伴读已被小团体所注意,但那又如何?
本就与他无关,只要不扰乱他的宁静,那家伙的生死与他何干?
他的头痛开始隐隐作祟。
宋行止没有心情继续伪装成正常人,本能地将伸到面前指责他的手指,折断了。
这种轻微的处理对他来说并不麻烦,也许他本就不把这当回事。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直到某次假期归来。
那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以一种卑微至极的姿态请求他的帮助。
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他母亲的主意。
拿了别人的好处还敢向主人家求助,是真无知还是认为别人会为了他出气?
头痛越来越剧烈。
他没有当场了结这个哭泣不止的家伙,已是他最大的克制。
真是烦。
“求求少爷,救救我!”
第二个宋湾跪在他面前:“无论怎样都好——求求您了!”
宋行止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无情,说出的话也锋利刺骨。
“那就去死吧。”
哭泣声戛然而止,那人震惊地抬起头。
他无法分辨宋行止的话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别再挡在我面前。”
宋行止用尽最后一丝耐性,冷冷地盯着那人说道:“滚开。”
和之前那个一样,那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不知他的母亲在外面听到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宋行止的视线中。
再次得到消息,已是两个月后。
宋湾下楼时,双腿断了。
从那个高度摔下不足以致命。
或许是他的母亲将宋行止的话当了真,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她依然可以在宋家自由行走,而她的儿子虽然不用死,但也失去了一生的自由。
看来,财富和地位真是诱人至极。
“既然已经站不起来了,那就再换一个。”
在饭桌上,宋正德对宋母吩咐道:“之后给她些补偿,让她闭嘴。”
这对话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夫妻间的交流。
宋行止看着他们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他们讨论的与他无关。
还没放弃往他身边安插人手?
真想看看他们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差点这么做了,拿起宋正德旁边的铁棍就要砸下去。
但或许是因为前几年的教训,他的动作被及时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