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阿澜说:“他这还死不了,别担心。”
阿澜哽了下,这叫做安慰吗?
鸣玉又补充了句:“大概三两天就能恢复。”
阿澜这才放心。
她正想和鸣玉说些什么,洛长天就拉过她,“和我去疗伤。”
阿澜说:“你自己去不行吗?”
脚下却乖乖地跟了过去,只是出门时有些不放心,回头问了一句:“阿姐,你真的没事吗?”
鸣玉道:“没事,你和他去吧。”
看着两人离开,鸣玉又回到榻上,撑着额头,情不自禁发起了呆。
面前放着一樽酒,她伸手要去拿,却突然出现一只手,先她一步将酒樽拿走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凤归。”
凤归看着她,“你在难过?为什么?”
鸣玉懒得搭理他。
凤归继续道:“难不成是为那个陆紫焉?可不过一个虚假的人而已,他又不是微生紫焉,也值得你这么难过?你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鸣玉面无表情:“关你屁事。”
凤归噎了一下,“女孩子不要讲脏话!”
鸣玉一下子坐起来,手腕一翻手中就出现一把刀,朝着他劈下,“老子不仅要讲还要动手你要怎么地?”
凤归飞快地退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桌案被劈成两半,他也没被吓到,已经习以为常,嘴上继续招惹:“我说你能不能放聪明些?总是喜欢上不可能的人,当初明明知道微生紫焉没有心,你还要去爱他,结果人家一转身就飞升了,根本就没想过你该怎么办!后来明明也知道陆紫焉只是个虚假的存在,你还要和他搅和在一起,难道一开始没想过离开的时候根本不能带他走吗?”
鸣玉咬牙切齿:“凤归,你找死啊!”
噼里啪啦一通混乱之后,大殿中一片狼藉,凤归落败,被鸣玉拿刀架着脖子,嘲笑道:“就你这本事,竟然也能够当上妖皇?”
凤归理直气壮道:“我们妖族看重的是血脉,实力再厉害又怎样?和我交手的时候还不是对付不了我凤凰的血脉压制——当然你这种连妖怪都不是的除外!”
忽然他话音一转:“倒是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怎么当上的魔尊?要是什么时候出现个比你更厉害的魔,你这椅子还坐得稳当吗?”
鸣玉比他更理直气壮,“我打不过又怎么样,我有靠山!谁想抢我这位置,先打过我家三弟再说!”
话落她眼眸微微眯起来,“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魔界莫非要有什么变故?”
她可不认为凤归是在无的放矢,凤归身为妖皇,有着堪比预知的直觉,他这样说肯定是要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说着轻轻皱起眉来,心头莫名的有些不安,“总之会出大事。”
见他这反应,鸣玉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她提刀退开,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刚爬起来的凤归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很认真一样说道:“喜欢微生紫焉有什么好,他已经飞升上界了,除非你也飞升,不然就永远见不到他了,不如喜欢我吧。”
鸣玉脚步都没顿一下,反手就将刀扔了出去,“滚吧你。”
……
“怎么了?”见阿澜一直在按眼睛,洛长天关心地问道。
阿澜摇头,“不知道,就眼皮一直跳。”
时间过去一晚上,洛长天的脸色就恢复如常,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了。
阿澜不放心,从自己的须弥戒里翻出许多珍贵的疗伤丹药,一颗一颗地往他嘴里塞。
“够了。”洛长天无奈地拉住她的手。
阿澜抬头看他一眼,“真的没事了吗?”
她问了好多遍了,洛长天这次道:“要不我给你证明一下?”
阿澜抬手按了按又跳动起来的眼皮,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怎么证明?”
话音刚落,她就被压了下去。
阿澜大惊,“三哥你……”
洛长天止住她的话,道:“别叫我三哥。”
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叫我夫君。”
阿澜脸色绯红,目光有些躲闪地喊道:“夫、夫君……”
明明在轮回镜世界里的时候,她叫得十分顺口,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回来,她却只称呼一声,就觉得脸烫得不行,心跳也如擂鼓一般。
她伸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裳,习惯性地将脑袋埋下去。
洛长天却不让她如意,他擒住她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逼迫她和他对视。
“三哥……”阿澜羞耻得要哭了。
“嗯?”
“夫君……”她眼珠子乱转,就是不看他。
洛长天嗓音低哑:“阿澜,看着我。”
阿澜慢慢地、不自在地将目光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