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安镇好不容易放了晴,竺叶买了一大堆东西,她咬着糖葫芦走在前面,声音含糊道:“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长渡提醒她避开水洼,他背着个包袱,可脊背依旧挺直,长身玉立,面上冷然又平静的反问:“你想吃什么?”
竺叶“咔嚓”“咔嚓”的咬掉颗糖葫芦,她将后几颗糖葫芦递给长渡,掰着手算,声音清脆,尾音扬扬:“我想吃得可多了,想吃蚶子辣羹。”
“你前两天…不是说嗓子疼吗?”
竺叶瞪着他:“那是你说的!”
她似想到什么,指了指长渡手中的糖葫芦,眉眼弯弯:“你尝一尝。”
长渡的视线落在她的笑眼上面,咬掉糖葫芦。
竺叶歪头看他,眉眼是促狭的笑意:“是甜的。”
长渡尝不出味道:“甜的。”
竺叶一听此话皱起眉,她看着长渡平静的眉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糖葫芦。
明明是酸的。
难不成他这个是甜的?
他凭什么这么好运?
竺叶气得张牙舞爪,她凑到长渡面前,抓住长渡的袖子,侧首咬掉另一半糖葫芦。
糖水一化。
山楂的酸味弥漫到唇齿间。
竺叶酸得皱起脸蛋。
“笨蛋!”竺叶皱着脸,她抓着长渡的袖子:“你骗我,是酸的。”
她微张着唇,猩红的舌尖微动。
她吃得,是他吃剩下的。
长渡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了下:“没骗…你。”
“就是酸的!你尝尝!”
竺叶气得眉眼怒色更重,她踮脚,亲到长渡的唇上,猩红舌尖碰到长渡唇边,长渡猝不及防被她抵在暗巷墙边。
她亲了上来。
山楂被她咽了下去,可唇舌间似还带有酸意。
若是有味觉的人,定能尝到酸意。
可长渡没有味觉,他只觉她身上花草经雨的香气更重,弥漫到他的唇舌间。
他好似尝到了,她的味道。
竺叶唇舌离开长渡的唇舌,她跳到一步,依旧皱眉道:“是酸的!”
她的唇上泛了层水光,光泽诱人。
长渡喉结无意识滚了滚,他偏过头,面上有些愠怒:“你…干什么?”
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大白天的、又在街上。
幸而暗巷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