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说着,
双腿便缠到长渡的腰间,长渡害怕她摔倒,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身,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时,吓得耳尖通红:“胡、闹!”
竺叶抓着他的耳朵:“你才胡闹!红耳朵!”
少女身体柔软单薄,可因练武的缘故,柔韧性极好,此时赖在他的身上,皱着脸道:“你这样可以摸一摸了。”
长渡不敢言语,他只能道:“你先下去,下去我……”
他说不出来这两个字。
竺叶鼓了鼓面颊:“你快摸一摸!”
她皱着脸,莫名其妙:“我胸口有些疼。”
她又说了遍这句话。
长渡手臂发僵,指尖轻触了下她的衣衫:“这里吗?先去看大夫。”
竺叶被他这轻飘飘的动作气住,低声骂他:“你这样怎么摸得到啊!蠢货!”
她伸手按住他的掌背。
长渡猝不及防,四指微屈般的抵在她的胸口位置,因她按得重,他的骨节刚好落在柔软边缘。
第四骨节敲在她的肋骨之下。
他感受到了,疾速跳动着的心脏。
它跳得好快。
长渡强忍着左眼的涩意,轻声询问道:“是这里很疼吗?”
竺叶皱着一张脸:“都怪你!现在更疼了!”
她趴到长渡怀里,指使着长渡:“你揉一揉它。”
心脏之外,是血肉骨骼。
界限分明。
长渡不敢动:“先去医馆。”
竺叶皱眉道:“先揉一揉它。”
骨节被指腹替换。
贴在界限分明的位置,轻轻揉动着。
长渡控制不住的耳红,他垂着眉眼,轻声问她:“现在好一点了没有。”
竺叶不理人,她缩在长渡的怀里。
长渡揉了好一会,将她重新抱起,提步走去医馆。
医馆大夫看不出什么,开了些治疗心悸的药方,嘱托着,一日三次,以酒代水,煎之。
等忙活完这一通,街巷上更是人烟稀少。
医馆门口挂着个大红灯笼,在夜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竺叶已经睡着了。
她平常总是张牙舞爪的,现今睡着,蜷缩在怀里时,小小的一团,看着莫名的单薄。
不知何时又落了场雨,地面微微湿滑。
转角水洼处,倒映出长渡眉间的朱砂,清清艳艳,他垂了垂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客栈外有棵梨花树,梨花清香,鸽子振翅而飞,逐渐消失在天际。
长渡依窗而站,眉眼冷然。
世间万物都有存在的缘由,她为什么不能存在?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