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同我说的。”
他盯着竺叶不眨眼,又快速道:
“我…我只给你一人说过。”
竺叶更觉奇怪,她抱着被子凑近长渡:“你师傅怎么知道?你是你师傅生得?”
若是平常,长渡定会无意识冷下脸,告知竺叶尊师重道。
可他此时却盯着竺叶的睫毛看。
好长,一颤一颤的,像蝴蝶。
他不由慢半拍道:“不是。”
竺叶闻言眉眼有些奇怪,眼珠微转,脆生生道:“那你师傅怎么知道你是琉璃心呢,不是说什么星辰对应什么日子,都不知出生年月,谁给你定义的!”
她说到此,眉眼兴奋消散了些,见此热闹,竟是皱了皱眉:“他肯定是骗你的!什么琉璃心!还长生不老肉呢!你可不要听他胡说!”
她的鼻尖红红的。
长渡盯着她看,下意识道:“师傅不会骗人的。”
竺叶瞪他一眼,转过身不理他:“就我会骗人!”
她转动时,小指却被人勾住。
滚烫的、微痒的触感。
竺叶气得鼓了鼓面颊,伸手去掰长渡的手,长渡任由她掰,等掰开手他又重新勾住竺叶的指尖,慢半拍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本来竺叶就气,他这话更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她雯时抬头瞪了长渡一眼,不明所以但气势很足:“我担心鬼都不会担心你!蠢货!”
长渡睫毛微垂:“我不是鬼。”
他又忽而掀开眼皮,乌瞳执拗的盯着她看,缓慢道:“我…我可以是鬼。”
竺叶被他这莫名其妙死皮赖脸的话终于惹恼了,她伸手就将被子砸在长渡身上,开始骂长渡,她骂得不解气,又看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软榻上,气得伸手想要抽鞭子时,却见长渡掀开了眼帘。
他的眉眼凌厉而冷清。
可掀开眼皮,乌瞳水润,像是盛了一汪春水。
那汪春水一动不动的盯着竺叶的唇。
竺叶慢半拍看了两眼,感觉自己好像要溺毙了样,慢半拍的才想起呼吸,许是呼吸不及时,她感觉胸口位置沉沉的,可又感觉心脏跳动得极快。
好奇怪的感受。
她这般想着,却见长渡忽然靠近。
红烛光亮被掩盖。
她听见他问,一本正经的语气,模样依旧冷冷清清:“我能亲你一下吗?”
竺叶莫名其妙。
亲人还需要说一声吗?
她下意识跟长渡唱反调,瞪着他:“不可以!蠢货!”
长渡眼帘微垂,乌瞳盯着竺叶的唇上。
他似乎没听到竺叶的反驳,又靠近了些,重复问了一遍:“真的不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