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渡一见她泛着绿意的眼睛,就赶忙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襟,他耳朵红得滴血,声音越发结巴:“别…别这样。”
他本想同她说,男女有别,可越急越结巴的说不出来话。
竺叶见他捂得紧实,怒气冲冲道:“小气鬼!”
她说着,便硬拽着长渡的手。
长渡见她不执着于扒衣,松了口气的同时,指面却触碰到一微凉的衣衫,他意识到这是何处时,蓦然睁大了眼睛。
“我都可以让你摸,你凭什么不能让我摸?”
长渡吓得急忙要抽回手,竺叶任他抽回,抬手便要看扒他的衣襟,他又赶忙的护着自己的衣襟,竺叶见他如此小气,不由不悦的盯着他看。
她忽而移开手,解腰带:“我可没有你这么小气,我让你先看,看完你必须把衣服脱掉。”
长渡惊得,赶忙伸手去护住竺叶的腰带。
“不可…不可!”
就在此时,船外传来高声宣词的声响。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长渡一手捂着竺叶的腰带,一手攥着自己的衣襟,听闻此话,可算了松了口气。
竺叶不太想现在下船,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长渡的胸膛上面,似有一副,若是长渡不让她看,她便不下船的样子。
长渡同她对视一瞬。
下一句唱词响起。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他怕凭生波折,快速拉开衣襟,让竺叶看了一眼,又护什么一样赶忙拉上衣襟。
竺叶还盯了半响,嘟囔着:“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但她是个懂礼的好孩子,此时得了自己想看得东西,自是会听话,几步便下了船,还装作体贴的样子,护着长渡的腰,让他下船。
长渡却是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强忍着眼眶的涩意,他只觉刚才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此时如同烧灼了一般,泛着红意。
这红意顺着四肢百骸浸透到心脏。
人群喧闹中。
他每走一步路,都觉鼓声太大。
直至来到雀桥,鼓声停止。
他才发觉,是他的心脏在跳。
好生奇怪。
人的心脏为何能跳得如此之快?
而他此时只能敛神,视线落到桥面。
西街雀桥是驾湖而建。
公子女娘跨过雀桥,相约此生白首不离。
往北便是山神庙,山神庙香客络绎,香烟袅袅。
红带写祈愿,系于桃树上。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缘来也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