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离开沈岸的怀抱,转身,准备走,被他拉住了手。
“我爱的微微,爱我哄我宠我的时候笑得很甜。她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还有爱人的能力,能看到美好的事物,怀着希望,向阳而生。”
沈岸的声线轻缓温柔,林微背对着他,心里莫名地不安、恐惧。
她极力平静:“我没有经历过不好的事情。”
身后一片沉默。
林微回过头,拽了拽沈岸的手,撒娇:“我走累了。”
沈岸正抬着头凝视着她,他只道:“你坐在轮椅上,我推你回去。”
“好呀。”林微笑了,当刚才的情绪没存在过。
她坐着轮椅,反手搭在沈岸推轮椅的手背,触碰到他,那种隐隐的恐惧才能退散。
次日,沈岸上午没去上班。
病房里面来了个女大夫,她年纪有点大,两边的头发都白了。
女大夫跟沈岸在门口交流了几句,然后面带和善的笑容走进来,向林微做自我介绍:“我叫彭静,你是微微吧。”
彭静叫她叫得很亲切,林微想,她应该是沈岸的长辈,于是乖巧地点点头:“您好,彭医生。”
“你好,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彭静和蔼地询问。
林微不敢跟彭静对视,她在察言观色上很有经验,彭静这种老太太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好多了。”
她去看沈岸,沈岸见她看他,走到她身边说:“以后可以在彭医生这里看心理问题,她比较权威。”
原来是心理医生,怪不得会让她有那种感觉,林微已经不排斥这些了,同意接受彭静的治疗。
彭静了解了一下林微的情况,但只要问起林微的家人,她都会矢口否认自己有家人,当问起她为什么会有应激反应时,林微也说不知道。
彭静尝试与林微沟通能否对她进行催眠,找到病因,被林微拒绝。
治疗进行得并不顺利。
沈岸让奇叔在门口守着,自己送彭静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彭静问沈岸有关林微失忆前的就医态度。
“除了她被虐待的经历她说她不太记得,其实事情她都不会逃避。”
沈岸说着,将一份资料发给彭静:“这是微微的隐私,希望彭医生保密。”
他发的是奇叔调查林微的详细资料。
彭静认真地将林微的资料看完,冷不丁问:“微微只跟你说起过打她的女人,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个叫何帅的男人?”
“没有。”沈岸其实也觉得奇怪,那个疯女人的老公好像在林微的记忆里不存在一样,他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那时年纪太小,所以不记得?”
“不好说。我得观察观察。不过我觉得何帅说了谎,照他的意思,他性侵微微他老婆才会虐待微微,而微微被虐待三年,所以他应该不止一次性侵。”
彭静分析完,见沈岸神色凝重,她问道:“微微会排斥你跟她亲密接触吗?”
“不会。”沈岸的声音很沉。
“我看之前医生的报告,微微的抑郁和失眠在你面前会得到明显缓解,也许这也是她不排斥你的原因,微微还有什么其他朋友吗?最好是关系密切的。我想问下情况。”
沈岸点头,拨通了文清的号码。
电话接通,沈岸说明来意,但没说关于何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