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先抓了她后面伸出的那只手,他翻开她的掌心,手指上,手掌上都有些小口子。
他本以为是她不抵触他了,其实这个小傻子为了跟他拍亲密照,整天都在做伤害自己的事。
“是不是我牵你那只手,你还想戳这些伤口?”
闻言,林微舔了舔发干的唇,心虚得不作声。
沈岸的眼睛一直很毒。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很轻易就抽回来了。
她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岸垂着黑眸,长长的睫毛掩盖着他的眸光,林微看不出他的情绪,只听到他沉沉地说:“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以后不许伤害自己。”
林微哼了声。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怎么管那么宽。我就是想现在牵你,抱你,亲你,睡你。你觉得我会害怕,可我也不想你难过。为什么只许你迁就我,不许我迁就你。”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爬起身,偏要跨坐在他身上,她的病像是数不清的钩子,钩在她的皮肤上,拉扯她不让她靠近沈岸。
林微照旧掐着伤口,肉体的疼痛开始跟精神的魔鬼对抗,痛能治痛。
“沈岸,如果蘑菇只接受赠予,不愿意回馈,叶子是很容易被风吹走的。”
沈岸敏锐地捉住她的手,不让她掐自己,他没刚才那么严肃,眼尾蓄着轻松的笑意。
“小蘑菇,你一直在回馈我。叶子是没有生命力的,因为你,我才不会褪色。”
他轻抚她的伤口:“你现在不让我难过,却让我心疼,我怎么选?”
林微无语,他的诡辩总能给她很高的地位,好像没有她,他不能活似的,明明是没有他,她才不能活。
他捉住她那只手,她就掐另一只。
“我说不过你,不想跟你讲道理。我就想赖在你身上,你要是把我扔开,我就又爬回来。”
沈岸笑,控制她另一只手:“要把我吸干?吸干了,我就是片枯叶,枯叶硬不起来。”
他居然给她说黄段子。
斯文败类!
林微平常只觉得他行动上色色的,现在越来越觉得他嘴上也色色的。
她被他擒着两只手,干脆低头咬住受伤的手指,口齿不清地说:“我给你浇水。”
说完她就红了脸,但大胆地往前挪了挪身子……
这片叶子很硬,她对他也很容易有反应。
沈岸被暴露,嗓音跟着变得沙哑:“别闹。”
他修长的手指抵着她的眉心,也不许她咬自己,她就换只手咬着,
“微微,你这样像抖M。”
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林微脸颊发烫,她懒得管,声音软软的:“你陪我玩。”
“你想玩什么?”
沈岸除了嗓音越来越哑,看起来漫不经心,他把他的手指塞进她的牙缝里,让她连他一起咬着。
林微舍不得用力,松了口,改咬自己的唇:“抖M呀。”
沈岸看在眼里,没打算让她再乱来,捏着她的下颌,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不玩。”
拒绝得很干脆。
林微失去疼痛感,他们的亲密让她身体变得僵硬,她厌恶自己的身体对沈岸产生这样的反应,开始后悔跟沈岸讲那件事。
此时沈岸俯身亲吻她的唇,她想回应他,于是去掐自己手上的伤口,沈岸预判到她的动作,把她两只手钳制在她的头顶。
他扯了领带,捆她的手,勾着唇:“我们试一下其他的,不一定要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