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忍你还年轻,不懂相爷的良苦用心。”
“北地这么多年来太苦了,相爷也不是一味的议和,避战,而是忍辱负重,让北地休养生息,三年生聚,三年教训,我大晋上下一心,自可扫清妖氛,打下百年和平。”
“余云一介军痞,懂什么治国,只有相爷才能够让北地太平,过上好日子。”
“赵满忍你交出军饷,老夫乃是前辈,不会为难你。”
赵满忍急切道:“老前辈被妖相迷惑了,胡人新狼主,少年得志,百战百胜,横扫草原,乃是草原千年未出的雄主,但他在意气风,锋芒毕露时,却是主动止戈,并未立即南下,而是整个草原各部。”
“暗中拉拢我大晋武者,扶持北地草寇马匪。”
“如今多年准备,只要破了剑门关,几十万铁骑南下,何人能挡?”
“议和之说,纯粹就是子虚乌有。”
艾海客勃然大怒,开口斥责道:“放屁。”
“胡人狼主今年,才迎了西域活佛入草原,大兴佛法,向往和平之心,天下皆知。”
“今年更是派遣使节来京都,商议两国自此结为兄弟之国,永不兴兵。”
“可你们呢?”
“对相爷大肆污蔑。”
“不就是因为相爷主张议和,要是成功了,从此胡人不再南下,没有了战争,你们就无法杀敌建功,也不能够封侯拜相,获得权势和富贵。”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赵满忍叹息讲道:“老前辈被妖相迷惑的太深了。”
“妖相以献女入宫,从而开始迹,哪里是什么好人。”
“这种人,怎么可能忧国忧民,如今这般力主议和,不过是收了胡人钱财,主动把大将军调走,从而造成北地防御出现漏洞,给胡人创造南下机会。”
“老前辈糊涂了。”
窦长生看着一路战斗,也不断打嘴炮的两人。
只感觉到头皮麻,心中反酸水。
这倒霉运气,也是没谁了。
运送剑门关的军饷,自然不止他这一份。
但每一路,肯定都是极为隐秘,竟然被他接连碰到了两路。
至于二人话语中的是是非非,窦长生没去考虑,他一个穿越者,哪里来的忧国忧民,只是屁股决定脑子,他自然代入了镇北大将军余云,毕竟如今是幕府给他开工资。
缓缓移动了一下,目光从缝隙看向声音来源之地。
尽管天色暗淡了,但今夜月光很亮,加上他们两人已经接近了,所以窦长生能够看见,这一位艾海客,是一名满头银的老者。
手持着一柄大刀,每一刀,大开大合,充斥着力量。
赵满忍就较为年轻了,大约三十岁左右,背上缠绕着包裹。
手持着一柄长剑,动作轻盈,不断游走。
赵满忍打不过这一位艾海客,窦长生看见第一眼,就已经有了判断。
不是窦长生眼光精准,而是这位赵满忍身上衣衫,多处已经破损了,很明显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反观艾海客状态完好,大刀用的是虎虎生风。
救?
还是不救?
窦长生心中瞬间生出了疑惑。
但旋即,窦长生有了选择。
看情况!
没什么复杂的原因,不涉及道德。
纯粹是这两位皆是先天武者,自己一个都打不过。
要是没有机会,自己出手,非但不会帮助赵满忍,反而还是累赘。
玩游戏最痛恨猪队友了。
窦长生缓缓移动,悄无声息,也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然后开始耐心等待起来,他只会一剑,当然要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耐心躲藏在草丛之中,等到猎物露出破绽时,直接张开血盆大口扑上去。
王雄就是饮恨这一招之下。
窦长生效仿白日,等待着机会。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赵满忍真正实力,不下于艾海客,但先后遭遇敌人袭击,消耗了大量体力和先天内气,再加上伤势,勉强支撑一会,就已经扛不住了。
多次险死还生,虽然勉强逃过一劫,可身上的伤痕更多了。
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传入窦长生耳中,证明着赵满忍距离窦长生已经非常近了,窦长生屏主呼吸,一双眸子专注看着艾海客。
艾海客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看上去较为狰狞,身材偏向瘦弱一些,可先天内气雄厚,大刀抡起来威力无穷。
战斗风格较为刚猛,窦长生看着一刀斩出,反射着月光,如一团白练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