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做的,和他口中的话,简直是两个极端。
“……原因呢?”
事到如今,我竟然觉得万分平静。
或许是早有预料。
可能是在又旅指出我们奇怪的相处模式之时,也可能是在察觉到他动了捐眼的心思时。
泉奈的力道越发大了。
“你知道的,”他缓慢地说道,“我是因为哥哥,才答应婚事的。但我可能没办法做到当初承诺的事了。”
“千织,我不是宇智波真生,你也不是彩香,我们也不可以是,”他喃喃道,“族里也不可以低千手一头。”
那两个人?
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去探望彩香时,泉奈表现出的异样。
曾失去宇智波真生的彩香一人吃力地操持着家庭。
原来如此。
“这件事,你想了多久呢?”我又问他。
泉奈没有说话。
似乎也没什么必要问下去了,我想。
毕竟再问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泉奈,”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闷声说道,“你松手吧,我同意了。”
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
他想走上那条失明的道路,我是族长获得永恒万花筒后的既得利益者,没有理由不支持他的做法。
在最后他甚至将我摘了出去,我也不必烦恼他失明之后我们的婚姻会变成什么样。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不可能变成宇智波真生和彩香,难道我要照顾失明的他一辈子吗?
我完全没有必要难过。
我一点也不难过。
只是要结束一桩荒唐的、源于儿戏般理由的婚姻罢了。
没了眼睛,他不上战场,大概也不用死,正所谓皆大欢喜的结局。
泉奈迟迟没有松手。
狼狈
新年离婚,简直是个大八卦。不过碍于我和泉奈的身份,没人当面讨论。
就算是这样,族人们看见我时眼光都有些异样。
我住进了老师以前的住宅,没搬回以前的家。
爸爸妈妈先后来看过我好几次,想让我回家住,我拒绝了。
我不想看他们担心的样子。
火核忧心忡忡地上门时,我正在用土遁把满地荒草的院子挪平。
“……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了?”火核在一旁看了好半天,才问出口。
吹了个火遁把院子里剩余的积雪烧得干干净净,我转过头看向火核:“什么怎么了?单纯过不下去,分开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