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觉得真爱无敌,也觉得爱情永恒。
可惜这世界上没什么能算永恒,再多的爱也会在漫长的琐事中被磨灭。
书悦面无表情地把这张照片抽出来。
明栗误解了她动作,讶然问,“你不会要吃回头草吧?”
谁要吃。
书悦嗤笑一声:“谁要这种乱出轨的脏男人,大街上随便邂逅一个都是第一次。”
明栗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假的。”
书悦微笑着看着她,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征兆。
“不过我昨天那个是。”
可怜明栗刚喝下一口水,被她这句话猛的呛住。
“你怎么看出来的?”
书悦不说话了。
布达佩斯最近的天气总是不好,空气里似乎又勾动了点那夜下雨的潮湿黏腻。她的眼睛忽闪忽闪,非常具有蛊惑性地朝明栗勾了勾手指。
明栗凑过去听,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话题就到这儿,太成年人的东西不宜大肆宣扬。书悦抻了下胳膊,不小心拉扯到腰上泛酸的那根筋,她哼了声,揉着腰往窗台的位置走。
手里的照片被她迭成一架纸飞机,拉开厚重的窗帘,书悦两首撑在铁制栏杆上,用地将纸飞机抛出。
与此同时,她低咒一声,“去死吧,爱情。”
楼下,江斯淮跟着纸条上的地址来给书悦送工作手册。
cra没什么事情干,嬉皮笑脸的非要跟过来。小孩子家家,没个恋爱谈,无所事事,哪里的热闹都想要凑。
江斯淮默许了他跟过来。
正走到楼下,凭空落下的“突袭物”突然砸落他头顶。
然后滑至他肩膀,最后跌落到脚下。
cra愣了一下,只看见是一张纸片迭成的飞机,由楼上明艳似画的少女扔下来。
这视角莫名像爱情片里常用的某一帧。
cra立刻笑着打趣:“好浪漫,是给你写的情书吗?”
江斯淮掀眸上看了一眼。
“肇事者”早已跑开,留下一架作怪的纸飞机,他的掌心贴着裤兜里薄薄的纸片,总觉得有异曲同工的效用。
他就这样在cra的戏谑声中拆开了这架纸飞机。
哦,结果却出乎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