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看星星。”
书悦闻声抬起头,冬日的夜空如一卷浸润墨色的长画,黑漆漆的一片透不出多少星光,忽的一抹流星闪过,像是一场奇遇。
“是流星!”书悦兴奋地叫起来,她双手搂着江斯淮的胳膊,仍不住伸长胳膊看的更多。
“不过比不上我们在渔人堡看的那场。”
之前没发现,这家饭店最顶层的天台能看见整个维多利亚港湾,伫立在港岸边的红色摩天轮像一座载着海浪的小风扇。
书悦突发奇想地问江斯淮:“你能背着我转两圈吗?”
虽然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江斯淮还是照着她说的话转了两圈。
港口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水汽潮湿的气息,书悦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这种感觉和我们在海边散步的时候一摸一样。”
“有点想念我们的黑珍珠了。”
她喜欢和江斯淮在布达佩斯的一切,也喜欢此时此刻纵容地背着她做什么都愿意的江斯淮。
于是书悦对着天空大喊:“江斯淮,我好喜欢你!”
抒发完了这一句,她心里一下就通畅了,从江斯淮身上下来,她非常善解人意地说,“等会你不用背我,到门口装装样子喘两声就行了。”
“喘你知道吧?”书悦自顾自地说,“反正我知道你挺会喘的。”
江斯淮还没来得及计较上一句话,又被她下一句胡言乱语惊到。
他审视的目光陡然落在她脸上,看她眼尾飘红,一双笑着的眼睛像荡漾着波纹的湖面,亮闪闪的,似是有了三分醉意。
果然,喝醉酒爱说胡话的毛病还是没有变。
江斯淮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喝醉了?”
书悦“啊”了一声,心想她怎么可能喝酒,她正是因为没喝酒,才选择留下来给江斯淮当代驾司机的。
她觉得一定是江斯淮喝醉了,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觉得别人喝醉。
等回去的时候,大家点着手表打趣道,“耽误那么久,你们在天台干什么了?”
“还差十秒钟就过了五分钟啊。”
“这么好奇。”书悦抱着手臂看向说话的人,“早知道给你们现场直播了。”
明栗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也不是不可以。”
书悦立马说:“给江律师留下这种黑历史,我还怎么在他手底下混?”
她摆出求饶的姿态:“饶了我吧,各位。”
明栗扯了一把季争渡的袖子,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转过身,护犊子似的看着江斯淮说,“你可不要欺负我的学生。”
江斯淮轻嗤一声:“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