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做出了招财猫的手势,哭泣道:“九州,我错了……哈哈哈哈……放过我吧,我认错!”
“九州,我错了!安乔……哈哈哈哈……救救我!”
夏安笙俯下身子,认真地盯着秦九州,问道:“他现在向你道歉了,你愿意原谅他吗?”
秦九州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夏安笙便心领神会了。
她压根儿懒得用手,直接用脚尖在秦妄身上踹了几下,秦妄便连续打了好几个嗝,停止了笑声。
他恢复了神智,摸着已经笑道僵硬起褶皱的脸蛋,恨恨道:“安乔,你真是最毒妇人心,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夏安笙早就料到了他会来一个大变脸,她摇晃了下手指,恐吓道:“你要是再敢威胁我,小心我再换个法子治你!”
秦妄的脸被吓得变了色,他拢了拢衣服,强行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你……我只是懒得和你一般见识,你等着!”
说完,他便带着那几个狗腿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秦九州在边上玩耍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他眼睛里水汪汪的,盯着地上的玩具,还玩得起劲。
夏悠悠靠近,冷嘲热讽道:“你这个外人,还真是喜欢出风头。可是你别忘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她又能保你几年?你现在最好乖乖地抱紧我的大腿,不然以后你会死得很惨。”
夏安笙低头看了一眼秦九州,幽幽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知道你这虚假的秦太太的名头还能保持多久。”
说完,她便领着秦九州离开,连一眼都欠奉。
回程的路上还下起了雨,前方堵车,隐隐约约还传来了警车嗡鸣。
司机和旁边的司机搭讪,只听对方口若悬河:“你们听说了吗,上次拍卖会失窃,丢失了大量的古董珠宝。现在这些小偷正在被追踪,你说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些事,让人无法理解。”
“这要是被抓住了,那这一辈子可就要被搭进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夏安笙侧耳听着,心底有隐约的愉悦,终于有医典的下落了,她一定要先一步找到医典才行!
她看了新闻,小心地记下了要点,准备晚上就召集人马开始行动。
夏安笙只知道那帮人的大致位置,由于附近都是寸土寸金的商圈,海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根本就逃不掉。
所以,他们能活动的范围很小,太显眼的场所不能进,太隐秘的地方早就被排查干净了。
夏安笙掐指一算,根据推断,就只有附近的一家会所可以藏身了,她决定去里面碰碰运气。
她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平时不爱穿的浓妆风格,衣服也穿得热辣,这样才能吸引人眼球,迅速锁定目标。
她孤身一人来到会所,周围氛围暧昧旖旎,男男女女混迹在一起,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
露天游泳池里也有稀稀拉拉的人在游泳嬉闹。
夏安笙扎着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尤其是细嫩的皮肤,在浓墨重彩的夜里白得惊人,引来回眸无数。
刚一进门,便有一堆男人赶着上前搭讪。
“美女,请问你贵姓,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美女,只有你一个人来吗,需要我陪你聊会天吗?”
夏安笙看着这帮趋之若鹜的男人,压根儿就兴趣寥寥,视线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扫荡着,想看看有没有和新闻中相似的脸。
新闻中说这次的偷窃是团伙作案,想到抓到他们简直是难上加难。
她正看着,只感觉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那男人侧头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老板找你有事,你跟我们来一趟。”
夏安笙回头一看,只见那男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暗器,快步跟了上去。
夏安笙的亲妈
夏安笙心存警惕,会所里鱼龙混杂,很容易出现纰漏。
她跟着那个男人来到了地下室,通过了一条宽敞的阶梯。
这里环境幽暗,和外界的喧嚷隔绝,迎面扑来的是一阵清冽的香气。
夏安笙紧紧跟着他,追问道:“你们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那男人回头,眼神看起来很是清澈:“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说,待会我们进去再说!”
夏安笙放缓了脚步,生怕被人跟踪迫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尽量隔绝这不熟悉的香味。
男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推开了厚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巨幅的复古壁画,与之呼应的是酒红色的地毯。
谈判桌前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肤如凝脂,气质高贵,有些看不出年纪。更可怕的是,她那张脸,居然和夏安笙有八九成相像。
她一见到来人,便站了起来,热泪盈眶地迎了过来,唇齿嗫嚅着:“安笙……安笙是你吗?”
夏安笙有些难以置信地朝后退了几步,疑惑道:“你……你是?”
那女人低着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是你母亲!”
夏安笙简直下颌骨都要惊掉了,她张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那女人便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喃喃道:“安笙,对不起,妈妈错了!我不该抛下你,对不起……”
夏安笙愣住了,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沉溺于这个女人宠溺的怀抱。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感受到母爱,只知道母亲在她还没记事的时候便下落不明了,把她丢在外婆家,从此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