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回去后,还真被今天听到的惨叫吓得做了好久的噩梦,贺少半夜开了灯过来,见他紧咬着唇,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赶忙进被子把人圈住了,“没事,我在这陪你……”
“爸爸……”夏时奔溃地叫了一声,贺少知道他自幼丧父,缺乏父爱的关怀,特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乖宝贝,爸爸在这儿,别怕……”
“嗯……”剩下的话语消失在唇齿之间,贺少尝了一口,腥甜腥甜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帮他一遍遍地清理着那些血痕……
贺少越来越宠爱自己的新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小情人正得宠,连贺少的未婚妻都丝毫不放在眼里。
“贱人!”殷小姐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当着贺少的面毫无淑女形象。
并不淑女的千金大小姐摔门离去后,贺少还在替自己的小情人修剪脚上的指甲,“殷实被她家里人宠坏了,说话有时候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夏时缩了缩脚,足踝又被扣住了,贺少用自己的脸磨蹭着他光滑的足背,“你怎么就这样招人,什么时候才肯让我碰?嗯?”
那里恰好是这具身体的敏感带……
夏时喘息了一下,忍耐着想爬出沙发,贺少一把按住人,从背后抱住他,“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你是姑娘吗?视力不好上次还想玩刀,要是伤到手可怎么办……”
“我要……我要杀了你……”夏时有气无力地挣动着,贺少简直爱死了这种又弱小又任性的姿态,扳过他的脸,摸索到嘴边就开始亲,“好了,别闹了,我从小被训练过的,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暗杀,还是活得好好的,你想怎么杀我,精尽人亡的那种杀法吗?”
夏时从来没回应过他的亲吻,所有反应生涩至极,贺少一面爱死了这种没经历过其他男人的清纯,一面又苦恼他的没情趣,实在是太扫兴致了,每次一到关键时候,怀里的躯体就会一直发抖,好像他已经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一样。
手底下的人很贴心地准备了药上来,结果当天就出了事。
贺少简直要心疼死了,这小情人宁愿痛死也不让他碰,让他前面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努力又付诸东流了。
“爸爸……”这小情人估计是心理上没有安全感,一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喊爹,贺少真恨不得这个时候能化身成他那个早死的爹,心疼地把人抱到床上,又是亲又是哄的,“乖儿子,爸爸在这儿,你哪里难受,爸爸让你舒服舒服……”
“不要!”夏时任性地把他的手挥开了,贺少怕他难受,也跟着钻进了被窝里,用微凉的手安抚着,“是我的错,你别这么折腾自己,我心疼……”
过了一会,空气中都是甜腻的声音……
贺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在宠儿子了,他的未婚妻殷小姐对此很不满。
“我要跟爸爸说,我们两家的婚约取消!”她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将当初的那枚订婚戒指砸到地上,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夏时摸索着把那枚戒指捡起来,“不把人追回来吗?”
“不了,我不在乎。”贺少抓过他的手腕,想把那枚订婚戒指给他套上去,“我现在恢复自由身了,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夏先生想接手吗?”
戒指成功套上去了。
贺少心里一动,吻上了那枚戒指,神态虔诚而认真。
夏时愣了愣,缩回了自己的手,想把戒指拿下来。
“不准摘。”贺少压住了他的手腕,欺身而上,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是一辈子的誓言,一旦戴上去,就摘不下来了。”
温柔的吻顺着额角落到微张的嘴,贺少眯了眯眼,撬开了对方柔软的唇舌,“别怕,我教你怎么接吻……”
“唔……嗯……”尽管反应依旧生涩,但总算有点回应了。
贺少心里一喜,用自己的舌尖勾缠住对方的,身下的躯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推开他。
口中的触感甜甜的,软软的,仿佛能够麻痹人的神经……
不对!
麻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贺少想要退出来,然后发现原本对他抗拒至极的小情人一反常态,主动捧住他的脸亲吻……
……
夜很沉。
脑袋仿佛被重重击打过一般,一抬起头来就忍不住眩晕感,贺少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夏时坐在他旁边,被昏暗灯光映照下的脸庞奇异的有一种冷酷感。
贺少看了看他手上的工具,冷静道:“你是杀手?”
夏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勉强算是吧,业内称呼我的代号是‘从不见血的杀手x’,呃……战绩大概是九十八人?作为初次打破规矩,让我手上沾血的目标,你该感到很荣幸才对。”
“你的伪装太好了。”贺少自嘲地笑了笑,“虽然快死了,不过还是容我垂死挣扎一下吧,你的雇主给你多少价码,我愿意出十倍的价格买自己的命。”
夏时摇了摇头,“没得商量,这次的雇主就是我自己,是我想杀你。”
贺少挑了挑眉,“原因呢?”
夏时突然用手上的刀具刮开他的衣服,在心口处的那道伤痕处轻划,“这是一个‘t’的标记,是一个很爱我的男人留下的,听业界情报网说,他之前在整个杀手生涯从无败绩,你是他唯一失手的目标,为了他的荣誉,我今天要用他的武器,帮他达成这个夙愿。”
贺少的心口被划开了,鲜红的“t”字在保养得宜的肌肤上妖艳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