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听见内室“噗通”坠地声和两声凄娇的喊疼声。
一盏茶的功夫。
“王爷,后院出事了”,王管家速来回禀。
“何事”,李煜原本就是混沌难思,这会更是浊然不清了。
“二姑娘唤了水洗澡,不巧,被烫伤了,这会哭闹着也不让人瞧,把屋里的人都轰了出去”,管家道。
“一群废物,玉乔呢?”闵王气的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玉乔的手烫的起了泡,这会也让人带下去了,是玉乔挡了半桶的热水”。
“怎么好端端的会烫着,当时谁在近身伺候?”李煜手指握的箍红。
“听在门口伺候的丫头说,二姑娘泡了好久未出,玉乔怕二姑娘着凉,提了热水桶进去,刚要加水,二姑娘怕烫着了,非要出来等着,两人也不知道谁踩滑了水,铺上了那热水桶”,王管家道。
“烫了哪?”
“二姑娘不让人瞧,轰了所有的人,只将烫伤药递了进去,听玉乔说大体猜是腿”。
一挥手,便又是一片狼藉。
“她原就是极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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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酉堂
三进三出的别致小院里,隐着一处书房,书房门匾上只留了三个字“小酉堂”。
“主子,闵王那传来消息,说”,宣和抬头瞄了一眼自己爷,下意识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只得硬着头皮道,“二姑娘晌午时上了一回吊,约一盏茶前又烫伤了腿”。
果然,自己刚回完自家爷那脸黑的跟要扒人皮样。
也就是两天,宣和总结出一条保命秘籍,顾家的这位二姑娘可得仔细了,但凡跟她沾边的,稍有不慎轻点就是皮肉之苦,重点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不昨晚自己就挨了三十军棍,和爷一起去了迎园的宋昭,人都没回来,就被爷扔去给李将军醒酒练手去了,那才是身心折磨,画面不堪呀。
“她倒是能耐,既如此,那便遂了她的意,先折了半条命再说”。
宣和杵的跟个榆木棍子样,耳观鼻鼻观心,全没把自家爷说的这话当回事,听听,这语气,心里莫叹,跟他每回去相好那凄哀的抱怨声没啥区别。
半晌,突的,“怎么就烫了腿?”
“听说,是洗澡热水烫的”。
“洗澡?青天白日的,她洗的是哪门子的破澡”,这话几乎是咬着牙,只差把手里的书砸下去了。
宣和:你看吧,有些话,也就是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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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顾声笙正心情姣好的吃着桌上的紫皮葡萄,心里盘算着。
她分明记得自己的小说开头,“顾声笙”因与定北侯二公子崔裕早有婚约,又偶然听得了继母打算将大姐嫁与靖王,便一气之下写了密信相约私奔。
却不想李煜也得了信,串通了顾声笙的贴身丫鬟环儿,引来寒云山的土匪头子周大牙,逼“顾声笙”下车“进”迎园,然后在关键之时,李煜现身,救走顾声笙,秘密带回了自己的外宅,“囚禁”。
可现在,到底是变了。
眼下,她的第一大事就是得逃跑,管他什么这王爷那王爷的,她昨个才把自己那挂牌的“未婚夫”一块送进大牢,这会她不得拱着她爹抓紧把婚给退了。
想到这,说干就干,顾声笙立马起身,打算继续“作妖”。
此地不宜久留,三香灰一洒,最迟今晚她得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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