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刚出来指了道,察觉有人过来,立马又隐进黑暗里。
片刻,却见来人迎面走来,有点眼熟。
等着来人察觉,转头就要跑时,刚跑了两步,就被陆离给提了后脖颈,逮住了。
来人不是旁人,却是阐明。
“我错了,错了”,都不用想,看着陆离那吃人恶寒的眸子,阐明就知道定是自己说漏嘴的事这厮已经知道了。
立马解释道,“不是,你那夫人太厉害了,就跟给我下了迷魂药似的,我只觉脑袋瓜蒙蒙的,她问啥我答啥,我是被她下了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地上,旁的一概不知”,说着,一股脑把所有的对错都推给了顾声笙。
越听这番说辞,陆离越恼,“宣和,将人绑了扒光了浸猪笼,泡一夜”。
“不是吧,你个重色轻友的,当真要牺牲了我,成全了她,好歹我遇着你比她早,你竟然为了她要这般伤我的心”,阐明还在做最后苦苦的挣扎。
他可是知道陆离这厮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说浸猪笼,当真就能今晚把自己扒光了水里泡一夜,这还不得把自己冻成了冰塞子,他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这还不得给那啥冻坏了。
“你这是要我子孙,绝了我的根苗啊,你怎么能忍心”,阐明还在苦苦挣扎,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被阐明这么闹的,陆离更是恼,理都不理阐明,将手里端着的盘子,四平八稳的交与宣和,交待了一句,“一块不得动的带回去”,便立马去追人了。
等着陆离一溜烟没人了,阐明一脸苦相皱皱巴巴的看向宣和,“你当真要绑了我,咱俩这也是有交情的,老陆不过是在气头上,明儿估计就给忘了”,说着还不忘吸吸鼻,更为让人同情。
宣和倒是没答,只是甚为好奇的问道,“二姑娘之后把你怎么了?你都交待了什么,可是把我们爷卖了个干净?”
“哪有”,阐明自然不认,“都说了,老陆这媳妇是个厉害的主,瞧瞧的给我使了迷魂阵,我只觉得脖子跟针刺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是我想把老陆卖了,是他那媳妇使了奸计”。
“我和爷当时可都瞧着了,您这没昏前可就嘴上没把住,说秃噜了,爷定过亲的事你都能给扯出来,以咱爷的性子,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嘛?”宣和坏笑道。
“等等”,阐明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你且等着,这丫头定还得来找我,不多时,她就得有求于我”,阐明很是坚定道。
宣和扭着眉头,只觉听得了怪闻,一副我就等着看你啪啪打脸真香的神情。
另一边。
马道厂外。
还没靠近,就能听见里面前面吵吵的声音,光听这吵闹之声,顾声笙都是一脸的嫌弃。
等着走近了,顾声笙都没露面,躲在矮丛后面往里瞧,只见这会马道厂烛灯通明,一匹白马儿倒地不起,口里貌似还吐了白沫,一蹶不振起不来的样子。
再看五公主,这会坐在一旁木凳上,手里好似抱了个碗,而身旁矮身蹲着个男子。
男子?
等等,顾声笙眼神立马就犀利了。
光看这侧身,那伸手拿捏的模样,顾声笙恨得牙痒痒,“陶云柏,怎么哪都有你?”
“旧相识?”阿寻不解,话音刚落就迎来顾声笙一记恶狠狠的冷目,立马就会意了,当即改口道,“懂,狗皮膏药”。
再看另一侧,钟秦正趴在地上检查马匹的伤口,并仔细询问详情,而一旁站了三个僧人,并五个侍卫,都是等着聆讯之态。
“这个时候紧要的是查这些嘛?这还用查嘛,定是陶贼所为,你瞧瞧那热忱上杆子的样,怎么就这么巧,偏就是他”,顾声笙咬着牙碎碎语道,恨不得立时就冲上去敲醒了钟秦这榆木疙瘩。
不管何时,何地,有没有旁人,看住媳妇才是第一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