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在那之前你又没有见过我,难道是在梦里吗?”她笑,笑得娇羞可爱还有一点点慌张。
“也许是吧。总之就是一见如故,好像已经和你认识了很久很久,也喜欢了你很久很久。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这答案很重要,很重要。
“这还用问吗?刚才你不都知道了吗?”
“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鹿呦呦顽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已经告诉你了呀!”
“我想听你亲口说。”
“那你再问一遍。”
“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鹿呦呦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话音刚落,他便把她紧紧拥入怀中,用他的嘴重新堵住了她的嘴,这一次他吻得更猛烈,也更深入,直到快要把她融化了才收手。
两个人依旧难解难分,相互依偎着,望着那远处的星河,享受着遥夜的缠绵。
夜深了,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上了车,鹿呦呦揉着发酸的脖子和胳膊说:“没想到这接吻还是个力气活儿!”
孔昭眸光一瞥,语气微妙,“这算什么力气活儿。”
“那什么算是力气活儿?”
鹿呦呦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驾驶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她也陡然意识到,天哪,我说了个什么?他不会以为我是明知故问,在暗示什么吧!
鹿呦呦干咳了两声,“那个,快开车吧,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说完她好像真的很困似的,打了个哈欠,眼一闭,头一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可是她那火烧一般的脸和脖子却出卖了她。
孔昭望着那个爱装睡的人,满眼爱恋。现在,你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了。
他轻轻笑了,今天晚上,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午夜的天空这样美。
你不是有清心咒吗
回家的路上,鹿呦呦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狂挠双腿。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痒死我了!”
孔昭幸灾乐祸,“被蚊子咬了吧?谁让你穿这么短的裤子!”
鹿呦呦一边挠一边抱怨,“还不是薇薇安,说什么露腿有吸引力,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反应嘛!以后再也不穿了!”
“……”正在开车的孔昭沉默了半晌,“嗯,以后还是别穿了吧!”
“是吧,是吧?亏她还夸海口,自诩懂男人,翻车了吧?改天我非得去笑话笑话她!”
“那你还是别去了吧!”
“为什么?”
“她比你懂。”
她比我懂?鹿呦呦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他有反应?
鹿呦呦偷偷看向他,只见他目不斜视,一本正经,胸膛起伏的频率和幅度却明显提高了。
鹿呦呦抿唇一笑,眼珠子一转,腿忽然不痒了,她挺了挺胸脯,坐直身子,把右腿迭在左腿上,左手支着腮,右手来回抚摸着大腿上光滑的皮肤,像是要把腿上的寒气驱走。
孔昭突然猛打方向盘,把车剎在路边,然后把身上的衬衣一脱,轻轻地盖到她腿上,眼神幽怨地望着这个不安分的人儿,声音低哑,“别再乱动了,小心着凉。”
他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把脖子往后缩了缩,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乖乖地“哦”了一声,不再逗弄他。
车重新上路。
他衬衣一脱,鹿呦呦才发现他里面的白t恤是无袖的,露出整条白皙的手臂。他的手臂虽没有周行的粗壮,但线条流畅匀称,也很紧致结实。看着看着,鹿呦呦脸忽然有些发热,再次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模式。
一路无话,回到地下停车库,他们一起去乘电梯,孔昭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么晚了,周行都等着急了吧?”
鹿呦呦笑了笑,“不会的,我出门的时候,跟他说过了,会晚点回来。他应该已经睡了。”
她说完这句话一起和他等电梯,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回到家,一打开门,客厅仍开着灯,周行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悦地等着她,一切都不意外,鹿呦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进自己房间。周行噌地跟了进来,一进门就质问:
“姐,你今天和谁出去的?”
“一个朋友。”鹿呦呦从床头上拿起一个发圈一边扎头发,一边淡定地说。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孔昭?”
鹿呦呦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不答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周行知道自己从小就说不过她,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说。
“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跟他明明是一个班的同学,却装作不认识,还利用我跟他套近乎。你说你看上他什么了?他除了长得好看点,哪里配得上你?你一个海归硕士,正精算师,年薪百万,他不过就是一个只会啃老的富二代,现在是哪个fu,还不一定。你说你到底图他什么?你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周行的话连珠炮似的砸过来,砸得鹿呦呦心口堵得慌。他明明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不说,在一旁看着她演戏,把她当猴耍。这还不要紧,关键是他凭什么把她心爱的人说的一无是处,就算那些都是真的,她也不容许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我就图他长得好看,行不行?我看着他我赏心悦目,我高兴!行不行?”鹿呦呦气得脸涨得通红,握紧的拳头都在发抖,然后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少管我的事,你的事我也不管!你喜欢谁,想要追求谁,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不拦着;那我喜欢谁,想要跟谁在一起,你也别拦着!咱俩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