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一般是在下午的三点钟开始举行。然而,直到下午一点钟,阿基维利和鹤宣才迤迤然地从外面回来。
两个人一推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月。
少女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她叉着腰,精致的小脸上盛满怒气,深蓝色的眼睛此刻蕴含着冰刀一样犀利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刺向灰头土脸的两位男士,阴恻恻开口:“你们俩还知道回来!”
鹤宣被她的气势吓得愣住了,他的脚步不由得缩了缩。
她的样子好像个母老虎!他抖着手往前推了推阿基维利,眼神不言而喻——这是你女朋友,你去哄。
阿基维利硬着头皮往前走两步,讪笑:“这不是没迟到嘛!下午三点钟才开始茶会,我们提前两小时回来了呢。”
“还好意思说!”白月的声音陡然提高:“瞧瞧你们的样子!虽然说穿我们自己的衣服就好,可是好歹要干净整洁啊,看看你们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泥坑里打滚了呢!”
这话有点夸张的成分,但是阿基维利和鹤宣两人现在的样子绝对称不上整洁。
他们的衣服灰扑扑的,那些泥土和草屑,深深地嵌满在裤腿和鞋边上,无声地诉说着两人昨天的远足经历,看来昨天大雨后的山路把他俩折腾得很狼狈。
阿基维利的型一向很赏心悦目,可是此时却被一片树叶牢牢地挂在他的头顶上,鹤宣更过分,他脑壳上粘着两只苍耳!
“两点钟的时候皇宫的马车就要来接我们了,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拾掇干净!”
白月把他们俩轰上楼去:“我就在你们房间门口等着!你俩收拾完出来让我检查仪容仪表,快去!”
那时间确实挺紧迫的!
阿基维利和鹤宣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浪费,俩人迅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外貌。接下来的场合毕竟非常重要,确实不能让自己出丑。
二人在房间里忙碌起来,脱下那些沾满泥土和草屑的衣服,换上备用换洗的衣服,洗脸梳头,把那些不和谐的元素全部清除掉。
最后,俩人走出了房间。白月看着她们已然变得整洁、得体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白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五分,顿时,心里更加愉悦,这两位男士度很快,没有磨磨蹭蹭,值得表扬。
还有一些时间,二人来到一楼的起居室,一边等待马车到来,一边做一些预案。
白月和阿基维利等人确定了三人带的小玩意,又对了一下台词,很快,就有皇家马车来接他们到皇宫去了。
盛大的庆典已经落下帷幕,街头巷尾的欢乐气氛好似被昨天的大雨冲刷得无影无踪,尽管大街上的人们依然忙碌,但笑容已经从他们脸上消失了。
装饰华丽的马车高傲地驶过大街,印有象征权力皇家家徽记旗帜在风中飘扬。
马车张扬过市,它所经过的地方,无论是那些摆摊的小贩,还是辛勤工作的工人,甚至只是出门买菜的家庭主妇,都会恭敬地站在道路两侧,默默地注视着这辆马车从眼前经过。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尊重,但更多的却是疲惫和无奈。有的人甚至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对着马车祈祷,希望他们的生活能够有所改变,希望能够得到一丝丝的温暖和希望。
坐在马车里的白月看着这些为温饱和生存挣扎的人们,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她清楚地记得,在节庆期间,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真实,刚刚迎来丰收的他们,精神面貌充满了活力和热情。
坐在旁边的阿基维利注意到白月的表情,握住了她的手。
鹤宣显然也有些触动。
他小声地说:“早上回来的路上,遇到过一个村庄,看见有戴着礼帽的官员带着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收税……”
原来如此,是税官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