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陶气鼓鼓的喝汤,也不吭声。
其实,游弋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要留下那团娇气的白团子,或许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抑或是逗弄白乐陶有趣。
橙子结冰
这一夜游弋睡得格外的好,他身体里的信息素好似被安抚一样,一片温和。
但是白乐陶就不一样了,昨晚那场暴雨让他陷入发烧之中。
一晚断断续续睡得并不安稳。
太阳刚一出来,白乐陶就抱着猫咪坐在地毯上,呆呆愣愣,似乎这样能让他更舒服一些。
一直坐到太阳高升,这时有人按响门铃,白乐陶迷迷糊糊去开门。
只见门口是一个陌生的青年,微长的卷发,丝绸衬衫,眉目精致,看人时眼神有些睥睨。
与此同时,谢寻也在打量着白乐陶。
白白嫩嫩的脸,温和灵秀的杏仁眼,棕色瞳孔看着很干净,皮相勉强过关。
但这人看着呆呆愣愣的,像一个毫无灵魂、毫无看点的布娃娃……没见过世面、能任人拿捏的那种。
思及此处,谢寻抬了抬下巴,不咸不淡问道:“你是谁?怎么在阿弋家?”
白乐陶此时脑子糊涂,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我是白乐陶。”
谢寻不着痕迹的又打量了白乐陶一遍:“你就是小白?游家收养的孤儿。”他记得昨天章安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说着,谢寻又嘀咕道:“这么大的孤儿啊,我以为半大的孩子呢。
去帮我倒杯水,有点眼力见,我都快渴死了。”
说着,谢寻毫不客气的进了游家大门。
可是白乐陶却僵在原地,他虽然脑子烧的迷糊,但“孤儿”两个字还是狠狠的刺了他一下。
他有爸爸妈妈的,爸爸妈妈从未抛弃过他,他才不是孤儿。
想到这里,白乐陶转身拦住了谢寻,他面色严肃道:
“我不是孤儿,请你道歉。”
谢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又被人这样命令过,当即冷笑道:
“你不是孤儿那你为什么住在游家?”
白乐陶:“我……”他找不见爸爸妈妈了,所以他从扶芳来到了江城。
小猫咪似乎感受到白乐陶的低落,它笨笨的脑袋笃定认为谢寻欺负了白乐陶。
后腿蓄力,软绵绵的白团子弹跳到谢寻的面门,上去就是一爪子。
瞬间,谢寻的脸就见了血。
见状,白乐陶皱眉,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赶紧去找消毒水,现在消毒最重要。
这时,游弋听闻楼下喧闹,披着睡衣走了下来。
也是在这时,谢寻一把拽回了白乐陶,上去就是一巴掌,他顶着满脸血污声音尖利:
“刚刚是你的猫吗?我要把你猫的爪子打断!”
尚在楼梯上的游弋凛声开口:“谢寻,住手。”
被打后,白乐陶这边只是看向谢寻的脸,一道抓痕豁开皮肉,怕是要破几个月的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