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当心坏人呢。”
说着,医生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游弋,笑嘻嘻道:
“看……alpha都是坏人。”
白乐陶:“……”
游弋:“……”
山踟蹰
医院病房总是人满为患,这次游弋来得匆忙。
再加之白乐陶输液就好,他也便没有找人安排病房。
白乐陶与游弋并肩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药液正缓缓流进白乐陶的血管。
氛围沉静中,白乐陶忽然笑着开口:
“刚刚那医生好像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
游弋放下手机:“放心,我已经投诉过他了。”
说着游弋侧头看了白乐陶一眼,年轻人侧脸弧度柔和,皮肤瓷白,像个软绵绵的小面团。
然而不知何时,这个面团变成了实心的,并不像看着那样绵软。
游弋正过身子来:“你之前总是自己来医院吗?”
发烧、检查信息素……好像一切事情白乐陶都是亲力亲为,从没有麻烦过任何人,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oga。
白乐陶未输液的那只手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
“嗯,自己来的,又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我自己就可以了。”
说着,白乐陶朝着游弋笑了笑,坦荡又无畏,似乎一切没有什么大不了,都是小事。
游弋没有出声,他只是在想,白乐陶虽然已经成年,但若父母尚在,心性或许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
去年章安割阑尾,恨不得把亲戚朋友都叫去慰问他,章安说一个人来医院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事了。
看来这“最孤独”的事白乐陶没少干。
游弋知道,当时父母把白乐陶接到游家,就是担心半大孩子没法照顾自己,又孤独。
但是好像即便在游家,白乐陶也在学会照顾自己……以及学会与孤独和平相处。
游弋神游之际,余光扫到白乐陶好像抬了一下头。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乐陶已经将手背上针头利落拔下,并很迅速的把医疗垃圾妥当的处理好,之后才礼貌的呼唤来护士小姐姐。
游弋看着白乐陶一连串动作,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陪着来医院,似乎真的毫无用处。
这几日雨总是说下就下,游弋与白乐陶继续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游弋忽然开口,声音微沉:“我知道谢寻和你说了什么,不过那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要乱想。”
白乐陶眼睛微微睁大:“他告诉你的?”
游弋淡声道:“嗯。”其实,刚刚游弋与谢寻发微信,有稍微诈谢寻一下。
他与谢寻说屋子有监控,让谢寻如实告诉自己早上发生了什么。
毕竟白乐陶今天一系列行为太反常了,他从不与人发脾气的。
果真谢寻只要稍微一诈,就将自己说了什么全部吐露。
有关于“孤儿”,有关于“没有家”……